那么多人向往。而如果棋盘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那么自己现在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未其生有点迷茫。
棋道,天道。或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棋的世界。
这里有将,有士,有象,有车,有马,有炮,有兵,还有那看不见却隐隐存在的河界。
风吹起未云的衣角,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一定要赢啊,爷爷。”
“车三进五,马四进六,炮五进八,兵九进一,象三进五。”
棋盘上的战局瞬间进入白热化,未云的黑棋顽强的守着河界,寸步不让,展现了一名棋师无与伦比的力量,抵挡住巴索一波又一波强烈的进攻。巴索的红棋步步紧逼,疯狂厮杀,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红色的魔兵全身周围缭绕着黑气,大片的进攻而来,穿着黑色战甲的战士挥舞着大刀,抵挡住魔兵的进攻。魔兵力量强大,手上的白骨刀更是让人畏惧害怕。
战场局势风云变幻,旌旗摇曳,鼓声阵阵,呐喊声,吼叫声,嘶鸣声,混成一片。车轮滚滚,炮声轰鸣,场面惨烈而壮观。
巴索魔兵和未云战士混战在一起,刀光此起彼伏,鲜血四溅。大炮轰炸起数十个魔兵和战士的躯体,飞向天空。车兵速度极快,碾压而过,魔兵和战士都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雄伟的马兵更是可怕,速度又快,有灵活,一片一片的收割着人头。
“去死吧,老匹夫。”红棋魔兵一声吼叫,手上的大刀挥舞,红光烈烈,刀光划过一抹艳丽而诡异的弧度,砍在了黑棋大兵的身上。黑棋大兵瞬间血溅五步,伸手紧紧握住红棋魔兵的刀,一口鲜血喷出,喷在红棋魔兵的脸上,红棋魔兵扬天冷笑,贪婪的吞噬着黑棋大兵的鲜血,像是一个魔鬼。
黑棋大兵倒了下去。而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突破口,像是被撕开一个大圈的羊圈,无数红着眼睛的恶狼猛扑而来。这个点瞬间变成了打战场,兵家必争之地。
一声长嘶,马踏飞燕,黑马带着熊熊烈火奔腾而来,直接撞在红棋魔兵身上,恶魔般的红棋魔兵被撞倒,黑马背上的未云挥舞一把细剑,一剑刺向地上的红棋魔兵,如诗如画,在战场上,格外耀眼。
红魔大兵眼睁睁看着细剑刺来,一不躲避,二不嘶喊,而是冷笑的望着未云,嘴角边还残留着鲜血,像是嘲笑般的冲着未云,伸出舔了嘴角的鲜血。
“你输定了,未云,这是战场,不是你的小村子。你竟然会因为死了一个大兵而痛苦,哈哈哈。真是妇人之仁,没用至极。”
“你这个棋魔者根本不懂棋道,何用废话”
“呵呵,棋道?我只知道强大的力量,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我的道就是棋道。”
“十六颗棋子,每一颗都是我,这就是棋道。混账小儿,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一级棋士的力量。还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棋技。”
“棋技?你说的是临杀勿急,稳中取胜,一招不胜,满盘皆输,老将出马,一一个这些三岁小儿都会背的东西吗?还是说闷宫,钓鱼马,挂角马,侧面虎,二鬼指门这些纸上谈兵的东西?还是说那个流传世间非常广泛,看似很有用,实则犹如鸡肋的天下象棋谱?”巴索扬天狂笑,直指未云道:“那么今天我也让你知道你这个所谓的一级棋师,乡下老匹夫,是多么的无知,我会把你杀的一个不剩,一棋不留,让你在痛苦而郁闷中身死道消。”
红车滚滚,载着巴索,直推而去。长有红甲的魔马暴戾的喷着响鼻,眼里红光闪耀,载着巴索,一骑绝尘,踏过河界。
“杀,这才是真正的棋道。”红色魔马背上的巴索一声疯狂而刺耳的吼叫,犹如地狱里的鬼叫声,震人心魂。红色魔马驾着巴索轰然踏碎黑棋一门大炮,马背上的巴索挥刀而过,砍向炮身上的未云,未云挥剑抵挡,却被反手一刀挑掉。鲜红色的大刀一闪,只留下一片红色的幻影,未云已被斩首,鲜血滚滚。
黑马嘶鸣,如一条脱缰的野马,义无反顾的冲向红色魔马,用前蹄蹬向红色魔马,张开嘴咬向红色魔马的脖子。而黑马上的未云已轻身扑向巴索,一剑往他胸膛上刺去。
巴索驾驭着红车碾向黑马和未云,未云驾驭着红车也赶向战场。
“轰”一团炽烈的光芒盛放开来,轰散开万里黄沙,切碎一片片树叶。留下一大片战斗过的痕迹,尸山血海,血雨腥风,残车断炮,刀剑林立。
但这些都将被黄沙掩埋,不复存在。
“不愧是一级棋师,竟然能和我对战到现在。”巴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着。“不过你还是输了。”
未云震惊的坐镇在宫中,冷汗直流,白发蒙上一层黄沙,苍老的面庞上显现一抹悲哀。“怎么会这样。”望着已然全部倒下的士兵,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抹浓重的无力感和孤独感袭上心头。
“我们棋魔者不怕战死,能拼死则拼死。同归于尽是我们独有的秘诀。”巴索狰狞的面庞因为兴奋而恐怖,他仰天狂笑数声,犹如指点江山般一挥手,“去吧,兵五进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