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阴气太过浓郁,再待下去你们的身体会受不了,我们得提前离开。”
女人收回落在周子明身上的目光,严肃地高声说:“现在,所有人尽量聚集在一起!”
于是大家开始聚拢,而周子明没办法,只能把破碎的布料绑在腰间,赤裸着瘦弱的上半身以及两条腿,勉强维持住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尊严。M.XζéwéN.℃ōΜ
所有人聚在一起之后,往周子明身上扫视的目光就更明显了,这对把脸面看得无比重的周子明来说,堪比凌迟。
张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在周子明期待的眼神中抖了抖,递给旁边儿的刘福。
刘福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接过来捧着,“大佬我给你拿!”
白可可站在张嚣另一边儿,推了推眼镜一言不发。
因为张嚣看着自己而误以为张嚣要把外套借给他的周子明:“……”
【情绪值+2】
这人的负面情绪还真不少啊。
面上装的跟什么似的,估计早就恨不得他死了。
张嚣想着,拨了拨自己腰上的令牌,没事,他也想弄死他,两两扯平了。
就是不知道周子明为什么要嫁祸他,张嚣的记忆里并没有得罪周子明的记忆,甚至两人在同一个学校里三年都没碰上过几次。
考官抬手比诀,嘴中念念有词,有人去听,却发现就算听清了也根本理解不了。
粉红色的圆圈蓦然缩小飞到她手里,女人接住圆圈,翻手拿出两块儿灵玉跟一个纹路复杂的东西。
她把灵玉拍进那东西里,随后往半空一抛。
下一秒,纹路复杂的东西骤然变大把所有人笼罩在其中,只听“嗡”的一声巨响,所有人消失在原地。
“砰”
“啪嗒”
“啊!”
“谁他妈踩我脚了!”
“别挤别挤!”
张嚣他们再出现,是在一个狭窄的房间,房间里的地面上镌刻着跟考官扔出的那个东西相差无几的复杂纹路。
“出来吧。”
脏辫青年打开门,门外一颗颗脑袋冒出来,赫然是跟他们一起参加了实践考核的另一半学生。
靠近门口的学生第一个出去,张嚣他们几个也被裹挟着出去。
外面阳光很好,直到看到远处走走停停的正常人,没有阴气肆虐的环境时,这些学生才确定自己活下来了。
“嗷!”
有人直接嚎了一嗓子,然后抱着头猛的蹲在地上疯狂地搓,哭腔明显,“我踏马以为我回不来了!”
“我也是……”
“呜呜呜呜……”
好些人被感染得红了眼眶,连刘福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次的实践他一直跟在张嚣身边儿,按理说一直很安全,但被铺天盖地的阴气包裹,听到恶灵的声音无处不在时,说不怕是骗人的。
这些人里,只有张嚣一脸茫然。
对其他人来说极为恐怖,一不小心就会丧生的战场遗址,对他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薅羊毛地点。
就算再惊险的被恶灵们包围,他也有面具,有踏燕靴,有灵气丹,所以他感知不到其他人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你的,你的。”
张嚣把挂在腰上的一堆令牌解下来,给刘福两个,白可可……两个。
加上她手里还剩下的那枚令牌,她现在有三块令牌。
白可可:“……就这点儿?”
“不然呢?”张嚣挑眉,“一路上可全都是我的好大儿吃过去的,你出了什么力?”
白可可思考两秒,低声说:“我可以给你作证周子明想诬陷你,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嚣呲牙一笑,“小妹妹,大家都是同学,你以后不要说这种破坏团结的话,都是同学,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白可可:“……”
【情绪值+2】
白可可那张白净秀气的脸充满了迷茫,显然没想到张嚣竟然是这么舍己为人的存在。
“嘿嘿嘿谢谢大佬!”刘福就容易高兴得很,他乐呵呵的拿着令牌,有些眼馋地看着张嚣手里提的那一堆,“大佬,我能跟你买几张令牌不?不多买,就五张行不?一张两万行不?”
轻松就又是十万到手,但张嚣压根没打算卖。
他可是冲着天师学府去的,他要保证自己的令牌最多,能分给刘福跟白可可那也是出于基本礼仪。
再多?
吃屁去吧!
“不卖。”
“啪啪。”喇叭被打了两下,发出电子碰撞时发出的声音,随后郑安军面色严肃的道:“经历了今天的实践考试,想必你们比之前更为知道天师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
“你们刚才面对的那些似乎极为危险恐怖的事,是天师每天工作的日常!”
郑安军:“天师,不仅代表了高福利,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