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翻过过身子静静的凝视着曾铖,过了一会,曾铖似乎有点受不了这种目光,扭过头来,“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啊,就是感觉你和刚见你的时候变化太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呵呵,不管是谁在森林中呆上几个月,都会变成像我这样的!”曾铖笑笑,“说吧,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其实刘雪一上来曾铖就感觉到了,经过了几个月的拼杀,曾铖已经感觉很疲惫了。每时每刻都要防范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妖兽,在那个危险遍地的地方,人的神经每一刻都绷得紧紧的,就算出来了以后,曾铖一时间也没把情绪缓过来。
但是,这一刻,和刘雪静静的躺在房,曾铖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内心突然变得无比平静。也许,这一切只有这个精灵般的女孩子才能带给自己的吧!
“唉!”一声叹息,声音中蕴含的无奈和悲伤让人忍不住心疼。
曾铖心里一动,“怎么了,不高兴吗?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说到这里,曾铖突然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在乎她?我认识她才几个时辰啊?”
刘雪静静的凝望着曾铖,突然展颜一笑“好啊,那我说给你听,你不许告诉别人!”
曾铖微微点头。
刘雪翻身躺下,想了想,“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庄子里,从我出生以后就一直被庄子里的人宠着,爱着·····”
“我记得最疼我就是小六哥了,每次都是他带我出去玩,摘果子给我吃,偷家里的钱给我买糖,带我下河捕鱼·······我最喜欢和小六哥在一起了。”
“我记得,小时候,小五哥喜欢抓我辫子玩,我哭了,小六哥就和小五哥打架!可是小五哥比他大三岁,小六哥打不过。回去以后还被他爸爸狠狠打了一顿,把他关在屋子里。可是第二天,他又偷偷从屋子里翻出来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
“我记得·······”
曾铖没有说话。静静的在旁边听着刘雪仿佛呢喃般的讲述着他和那个‘小六哥’的一切,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七八岁时嬉闹玩乐,一直到两个青年男女长大成人。很温馨,很简单,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就是一些生活中的小小的琐事,但是就勾勒出了一个负责任的哥哥形象。
“但是,就是前些天。一切都结束了,小六哥死了·······”刘雪突然痛哭出声,“那个最疼我的小六哥就这么突然死了,是张庄的人杀的!”
“张庄?”
“恩。”刘雪点点头,“就是他们,打死了小六哥,还管我们要赔偿。我们不给,他们就逼着我们去一片石。”
曾铖没有说话,只是心疼的看着这个精灵般的女子。曾铖突然有一种冲动,把这个女孩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抚平她的伤痛,让她开心,让她快乐。很快,曾铖止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个女孩已经疲惫的睡了过去,她这两天太累了。就在他睡去的之后,那眉角依然还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浓愁。曾铖轻轻的把刘雪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看了熟睡的刘雪一会,就翻身纵上房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看着这异界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曾铖向刘达告别。刚走到庄门口,就被刘雪拉着衣袖向角落走去,曾铖也没抵抗。
“你昨天干什么了,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里!老实告诉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看着刘雪一脸的气愤的威胁着,曾铖突然没由来的的笑出声来。
“快说啊,不准笑!”刘雪龇着小虎牙威胁道。
“也没什么啊,就是昨天看到一只哭花了脸的小猫在我的房睡着了,怕他冻着,把他抱到房间里睡了一觉罢了!”曾铖笑眯眯的。
“那······那你,昨天·········昨天······。”
看着刘雪一副想问又不好意思的模样,曾铖越发感觉好笑,“昨天怎么了?你到底想问什么啊?不问我走了!”
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庄门口传来,刘雪顺手就拉着曾铖从角落跑出来,突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刘雪小手的柔嫩,曾铖心神一个荡漾,顺着刘雪的目光向门外看去。
只见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青色长袍,一手拿着一把折扇在那里扇啊扇的,努力扮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身后跟着几十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看上去沉重异常。
这人一看到刘雪,立马露出了自以为最迷人的笑容,正准备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到刘雪的手上还拖着一个男人的时候,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刘达从庄里赶出,看到这幅景象也愣住了。还是他身后的小五先开的口:“张抑扬,我们两家的事情不是要去一片石吗?你这一路敲敲打打的跑到我们刘家庄什么意思?示威吗?啊?”
“哈哈,非也非也,先前可能我们两家有点误会,抑扬绝无挑衅之意!”张抑扬跳下马来,冲刘达拱拱手。“抑扬此来乃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