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剁成肉泥喂狗!”
语罢又是一鞭。
懿沧副将不敢动亦不敢躲,连声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望涧主息怒。”
晟睿勒马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冷淡道:“那具尸体呢?抬上来看看。”
很快便有武士抬了那具焦尸上来,懿沧群暂时收了怒火,翻身下马,走上前去与晟睿一起察看,武士掀开覆尸的白布,赫然见那尸体焦黑模糊,已经开始腐烂。
懿沧群连声咒骂。
晟睿若有所思,而后转头问身边的人:“他身上穿得,可是皇甫巍鸣的衣服?”
懿沧副将忙点头,面上一血珠滚下,他连擦也不敢擦。
晟睿上前撕下他一截袖子,递给跟在自己身后的冰原狼:“阿布,闻闻。”
冰原狼嗅了嗅衣服,仰天长啸,晟睿微微一笑,转向懿沧群,道:“叔父不必着急,很快即能寻到皇甫巍鸣的踪迹。”
懿沧群得他如此保证,才稍稍展颜,点头道:“一个黄口小儿,我不信他还能有通天的本事,必定是有高人在后相助。晟睿,记住,除了他,其他窝藏包庇的,全给我捉回来。”
“侄儿明白。”
转头望向鸾倾殿所在的方位,他浑浊双目微微眯了眯,冷笑道:“本来还想用些斯文的法子,如今看来,真是不必了。你们给我记得,接到荆南郡主之后,其他人,都给我宰了,再给鸾倾殿放一把火,省得老夫再寻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动手。”
“至于你,”他回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浑身冒冷汗的懿沧副将军,冷笑道,“暂且放过你一条小命。”
懿沧副将连连叩头,嘴上不住开口:“谢涧主,谢涧主不杀之恩。”
“滚吧。”
懿沧副将羞愤离开,在驿站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下,手下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将军,有人说要见您一面。”
懿沧副将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手一挥,不耐烦道:“不见不见,没见老子心烦。”
手下附到他耳边,窃窃私语道:“是那个人,那人说知道巍鸣小君在哪里?”
懿沧副将眼睛一亮,不由大喜道:“让他进来。”
手下踌躇:“这事儿需不需要通知懿沧涧主。”
副将因懿沧群的训斥恼火,急于表现立功,生怕被别人抢了功劳,忙道:“我去见他。”
一见到那三番五次坏他好事的叶蘭,懿沧副将大怒,抽刀飞身而起,攻向叶蘭,被叶蘭两三刀挡住,厉声喝道:“你要的死人,我给你带来了。”
懿沧副将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上的攻击,目中惊疑不定,看向叶蘭。
叶蘭侧了侧身,亮出她身后那副棺材。懿沧副将将信将疑,收了弯刀快步上前,望向棺内,赫然正是皇甫巍鸣的尸首,恶臭难忍。
跟在他身后的武士们纷纷捂鼻,开口道:“将军,尸体都臭了。”
叶蘭似笑非笑:“这种天气,你死了,你也臭。”
懿沧副将仔细打量巍鸣,叶蘭警觉地盯着他一举一动,唯恐他发现其中端倪,对巍鸣不利。懿沧副命手下上前检查,武士不情愿地捏着鼻子,伸手到他鼻端探了探鼻息,便快快收了手回来,嫌弃似地在衣上猛擦,而后向着懿沧副将点了点头,示意他已死透。
副将大喜,连声道:“盖上盖上。”
等棺木盖妥,懿沧副将猛然转身,将手上的弯刀架在叶蘭的脖子上,眼中精光四溢,冷笑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几日前还拼死保护,怎的今日性情大变,把他给杀了?”
叶蘭作揖谄媚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本是为利所驱,这人开始说自己是什么堂主,还许诺我,只要我能护他平安无事他就能给我万金,可是,这小子根本就是在骗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的也不能平白让人欺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把他给做了。”
懿沧副将冷冷地打量着她,似在判断她话的真实性。
叶蘭语气一转,拿出流里流气的样子,向着那名副将讨好似的一笑:“小的心想,您如此想要这小子的性命,若是小的把那人给您带来,想必你一定会给小的一点好处吧?”
懿沧副将放声大笑,眼中的猜忌这才淡去,手一挥,让手下拿了一包钱给她。叶蘭接过那包钱,喜笑颜开连声道谢,一边掂量着一边朝外走去,心里不住默念:叫住我啊,快点叫住我啊。
懿沧副将若有所思,扬声道:“等等。”
叶蘭停下脚步,嘴角一勾,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向懿沧将军,恢复了那谄媚讨好的表情:“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他阴恻恻地问:“你说,是你杀了皇甫巍鸣?”
叶蘭点头。
懿沧副将加重语气,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杀了他?”
叶蘭会意,巴结道:“大人认为……该是谁杀了他?”
副将赞许地看她一眼:“果然识趣。”
叶蘭察言观色,顺势接他的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