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眼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壁,灯光也是白色的。我站在白色的地板上,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我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更加真切,突然间,“来呀来呀快过来呀。”这个声音悦耳,动听,冷淡。我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朝白色的床走去,床幔遮去女人的容颜,“上来呀。”那个声音再次诱惑着我,我情不自禁走得更近,就在扬起手要掀起床幔的一瞬间,一张恐怖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快上来啊!”
“额!”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我可以确定大家都睡了。看了一下时间,两点三十四分,我是一点十二分闭眼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稳定了呼吸跟心跳,使劲的抓着被子,手心渐渐被汗水湿透,我害怕再睡着,再梦到,可是醒着也不比做梦强多少,哆嗦着睡过去,祈求今夜能让我睡一个好觉。
我醒悟过来立刻跑,听到后面那个女人在怒吼,在追赶,“不,不!我要醒来,快点醒来!”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眼睛被泪水模糊了,我还是一刻不停的在奔跑,我害怕,我不知道在背后的是什么,我害怕的不是这个梦,是害怕我预知了谁的死亡。突然脚下变成河水,我停下来,怔住,慢慢的回头,看到了我们常去的河堤,看到了顼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看到轩站在不远的地方,看到易泽在排啤酒塔。我站在水里,突然明白过来河堤这里没有浅水的地方。“啊!”一声尖叫后我沉入水底,跟小时候那次溺水一样绝望的感觉,惊恐慌乱的挣扎。
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恍惚间听到爸爸说:“这么浅的水怎么也能淹到你?”
我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水面上,“妹妹你干嘛呢?”突然听到大哥的声音,我回头的瞬间就一直往下掉,旁边突然没有了声音,有一双手搂着我的腰,把我扯向水的最深处,我无力挣扎,我甚至看到那张脸,一张熟悉的脸,是她把我扯下去
“啪”我居然醒了过来,周围还是一片漆黑,只不过我是浑身湿透,穿着一条肖晟凌死那天穿的粉白色连衣裙,躺在地上,旁边只有一堆堆啤酒瓶。我爬起来,有些颤抖,伸出双手,“快过来呀,快过来呀。”又是这个声音,我哭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过来呀,快过来呀。你害怕了吗?你害怕了吗?哈哈哈,过来呀,快过来呀。”那个声音缠绕着我,我心烦意乱,随手抓起一个啤酒瓶一扔,又是一声清脆的“啪”,啤酒瓶不见了,我有些懵,突然从地底下有些东西冒出来,玻璃盛开的花玻璃一朵朵的玻璃,真的是玻璃柔若无骨的玻璃花“咔咔咔咔”我抬头,那个女人踩着玻璃花走近我,我愣在原地,看她脚下的血与玻璃融合在一起,头皮有些发麻,那双脚停在我的眼前,我知道,这时候不能够抬头看她。
那双脚长的真的很漂亮,晶莹剔透,有一层淡淡的血光。“抬头看我呀,你快抬头看我呀。”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居然也没有穿鞋子,右脚拇指上也有着我上次留下的瘀血。“看我呀,你快看我呀。”
醒来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收拾了一下就去课室,手脚软弱无力,我想起梦里的女人,感到慌张和无助。自习课的时候又有了倦意,于是我带着我的惊恐进入梦乡。我在草地上躺着,突然又是那种怪异的感觉,我拿出手机,屏幕给了,出现那个女人的声音,“看我呀,你快看我呀!”我立刻坐起来,旁边不是我的同桌,她戴着耳机听音乐,很嗨的样子,我听到自己的心脏还在快速的跳动,豆大的汗珠从前额留下来,后背也湿湿的。低下头想了很久,最近还真是变本加厉了啊,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吓我。如果我做了亏心事,我会乖乖的被噩梦纠缠绝对没有其他话可以说,可是我没有。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我发现我的梦很荒唐,而且似乎不是同一个梦,突然一个词跳进我的脑海里:梦中梦?
中午吃过午饭,和舍友们在侃小时候做过的荒唐事。邓连香说:“我们小时候都会去爬树呀,然后去进山洞啊,什么都干。”我说:“我小时候不爬树,我爬墙,哈哈。”慧敏说:“啊?爬墙啊?我就不敢喔。”我笑了笑说:“我现在也不敢啊。”
午睡的时候,我把手机充电器连接好,然后就呼呼大睡。
我抬头看着前方,她果然不在,“看我呀,看我呀,你快看我呀!”声音慢慢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变得愤怒,“看我呀!你快看我呀!”
“啪”消失了那张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诡异的笑着说:“看到我了吧。”“啊!”我忍不住尖叫,想要逃跑,可是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我又看到了那一堆啤酒瓶,慢慢的一个个碎了,慢慢的开花,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直开到她的脚下,我感到无尽的绝望,我听到了玻璃慢慢开花的声音,我看到玻璃从柔软变成坚硬的样子,我想跑,想尖叫,却只能呆呆的看着玻璃花慢慢的蔓延,一直开到我的脚下,扎得我的双脚都开了花
闹钟铃声天空之城突然就响起来,一转头看见了白白的墙壁,我一下子蹦了起来,看到大家还在睡觉,我愣了一下看了下时间,已经两点了,我倒下去抱住被子,紧紧的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