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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已经跟温默打电话通报过了,这个可怜又愚蠢的女人。
自顾着从衣柜里又拿出被褥枕头,往地上铺去,自从与她结婚,为了遮人耳目,他都是打地铺睡在房间。每次起床的时候,腰都僵硬得快要断掉,可是天知道,他为什么欢喜睡在这冰凉的地板上。
温情赶紧跑了过去:“我帮你。”
还不待叶峻嵘开口,她已经从他手里抢过了被褥,自顾自地在地板上铺了起来,瞧她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差点让大大的被褥绊倒。
一看就是没有做过事情的人。
叶峻嵘实在看不惯,走过去,大手一挥就理清了头绪,将她从那一堆被褥中解救出来。
温情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为什么他什么事情都会做?相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傻瓜。
叶峻嵘对她轻轻一笑,手举起,想要轻摸她的头,她却对着自己开口了:“那个,我可不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手,硬硬地停在半空,就知道她不会这么主动示好,一定是什么要求。瞅一眼刚才被她放在一边的电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吧。”
温情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就在前不久,她还一个劲地跟他说中:“好的好的,我们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把钱还给你。”
现在怎么告诉他,温默生气了,他需要叶峻嵘宽限他更长的时间,半年,或者最少三个月。
终究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傻傻地站在那里。这样的温情,哪里还有先前的活泼动人,哪里还有先前才情温婉。
现在的她,只是温默的一枚棋子,毫无温度毫无生命的一枚棋子。
叶峻嵘突然就生气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温柔全都是一场梦境。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冷漠疏离:“你若不说,我便睡了。”
说完,就要脱衣解扣,温情羞涩地转过头去,嘴里却焦急大叫上:“我说我说。”
温默等着她的答案,他说:“温情,你今天必段让他答应我们的要求,必须。”
语气不容拒绝,一连用了两个必须。
叶峻嵘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羞涩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极限,如若尺度再大一点,实在非她所愿。
她明明那么害怕自己,却一再鼓励自己回来这里,除了温默,谁又能做到。叶峻嵘听见自己心里那只虫子在爬,痒痒的,让人想要抓出来捏了个粉碎。
温情终于开口,脸上红得像只苹果:“哥哥说,你能不能再宽限我们一些时间?”
“哥哥说,哥哥说,”叶峻嵘一把打断她的话:“有没有你要说的?”
温情被他喝斥住,吓傻,待听懂他的问话,赶紧点了点头:“有。”
“哦。”叶峻嵘的脸色有一些缓和,总算还有药可救,声音低了一个八拍:“说吧,什么?”
“你能不能再宽限我们一些时间。”
只听得“叭”的一声,温情吓得跳了起来,叶峻嵘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响。
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温情,你真是没药救了。”
他的意思是?她生病了吗?温情听不懂他的意思,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病,脸红身上发烫是因为紧张。可是她再想告诉他的是,温默说三个月后一定可以还他的钱,真的。
不明白叶峻嵘为什么会拂袖而去,不是他让自己说的吗?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到底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还是没有答应呢?
温情烦恼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听到下面一楼的大厅里,家里佣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问道:“大少爷,你要出去吗?”
再下一秒,她又听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他,是冲出去了吧?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