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页)
/br>「不是。」穆鹰总算了解别人回答她的问题时,为何会发怒了。他耐著性子再道:「你只需要知道,唯有你代嫁,才能保全秦喜韵和秦家的名声。你不希望秦家有难,陷入不安之中吧?」秦从恩猛摇头,无论听懂没有,满心只把重点放在不希望秦家有难上头。「那好,不希望秦家有所变故就嫁给我。」「从恩嫁给姑爷,那少主、小姐、平总管、帐房大叔、厨房大娘、长工爷爷、安儿、小兰、翠绿、阿仁、还有很多很多人,就会平平安安?」她一慌,又咬起手指来。「叫我穆鹰。」懒得理会那一长串肉粽似的人名,他重申。「还有,别咬你的手指。」「穆……鹰。」在他沉沉眸光下,她迅速乖乖放下小手贴在裙侧。「你嫁是不嫁?」恐吓她,虽然有点小人……不过情况特殊,也罢。秦从恩猛点头,她把自己的未来交到他手中。体认到她对秦家坚贞不移的愚忠,穆鹰莫名觉得不悦。挥去突如其来的烦躁,他放下衣袖,起身步向马队。「走了,别耽搁行程。」秦从恩见状,匆匆跟了上去。让秦从恩坐入马车后,穆鹰一声令下,漠鹰堡一行人继续朝北前进。马背上的燕-云,乌云罩骑在主子身侧后方,突然发现主子衣袖上被划开的破口,露出一小截随风飘荡的布条,他瞠眼一楞,方脸布满黑线。天啊,哪有人包扎个伤口,会包出一截松垮垮的东西呀?不及格,真的不及格……寅夜,倦意袭人。荧荧星子佣懒地眨眨眼,酣睡的月儿以纤云当衾,掩住昏黄的光华。邻近边关的城镇,此时亦笼罩在沉沉酣眠中。穆鹰一行人歇脚的客栈内,却有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活跃在无垠夜色里。你确定打听稳当了?稳当稳当,这间房里睡的就是今晚投宿的旅人之中的那个女人。好,行动!那两抹鬼祟身影潜伏在黑暗的廊道上,以手笔划著暗号。于是、其中一人以指尖沾取口中的唾沫,将薄薄的窗纸戳穿一个小洞,再从怀里掏出一个形似管状的草卷,另一人点燃草卷前端,红亮星火在黑暗中一闪而灭。正当两人将冒出袅袅细烟的草卷塞入窗纸的破洞时,一道刻意压低的娇嫩嗓音在他们背后轻轻响起。「你们在做什么呀?」「嘘,没看到我们兄弟俩在干大事吗,别吵!」「喔。」来人听话地闭上嘴,从垂挂在腰间的小锦囊里摸出一颗糖放入口中,然后跟著蹲在窗下,好奇蒙面人干的是何等大事。良久,等得有点累了,秦从恩柔了柔困顿的双眼。「还没好吗?」好久喔,嘴里的糖都快吃完了。「还没,得等烟薰满整个房间才——」话声戛然而止,做亏心事的两人面面相觑,一同转头往后看,赫然发现蹲在他们身后的「第三者」,两人顿时倒怞了一口气。这不是他们准备搜括的「财物」吗?顾不得「布阵」尚未妥当,两人一人一手,把她拖入房间,不忘掩上门。「你怎么没在房里!」鬼祟二人组的弟弟祟罗,压著厚嗓质问,仿佛她人不在房里还让他们辛辛苦苦布阵是个罪过。「从恩睡不著,去解手。」「别跟她罗唆。」鬼祟二人组的哥哥鬼刹,朝她露出别有用心的笑,展露一口黄板牙,思及此刻的自己正蒙面,便悻悻然收起凶恶的笑容。「姑娘,麻烦你跟咱兄弟俩走一趟。」「走,去哪?」「去了就知道。」嘿然笑声自黄牙细缝发出。「外头很黑,路不好走,要不要等天亮?」她认真提出建议。「哼,想藉机拖延我们的时间,门都没有!」祟罗解下背上的绳索和麻套,准备缚绑「猎物」。「门在那儿,你没看到吗?还有,你们为什么蒙脸?」就著桌面上已成残烛的微弱烛火,她把两人瞧了个仔细。他们连眼前都覆著黑纱,难怪视线不良了。「拿下来,看得比较清楚喔!」兄弟俩戒慎地对望一眼。这娘儿们不简单,竟敢从旁刺探他们「鬼祟罗刹」的底!鬼刹凝声道:「你最好安分点跟我们走,我们只不过想跟你们的人『借』点银子来花花,要想耍花招的话,休怪我们用强。」他们鬼祟罗刹专干的,就是埋伏在各客栈观察投宿的商旅,然后再趁月黑风高的深夜掳人勒索;而他们今晚的猎物,便是这名搭乘豪华马车的女子。「借银子……」秦从恩偏头思索了下,于是解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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