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谬论根本就不能相信。
因为,此刻她心中并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这种如临深渊的感觉给她带来的只有恐惧。
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一点,她并没有抑郁症的倾向。
到底她更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在经历这么多事后,心态还能巍然不倒。
阿纾自嘲地想了想,然后扶着扶栏打算下去,再多站上几秒钟的话,她只怕会腿脚发软。
却没料到,她刚打算动作,身子却被人大力往后一扯,下一瞬顾如归沉怒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顾如归从隔离室出来后,就去了阿纾的病房找她,却被护士告知她并没有回去。
沿路问了护士,都说没有看到她。
于是,他想到了,却没有想到一上来会看到她站在天台边缘。
他曾不止一次看到过妹妹站在天台边缘,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胆颤心惊,想也不想就跑过去把她从天台上拉下来。
心中又侥幸又恼怒。
若是晚几分钟上来的话,会看到什么场景?
想至此,顾如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凉,抱着她的手臂不由箍紧,语气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不是怕我跟你抢念念,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阿纾本来能好好下来,刚才被他一扯,小腿狠狠地撞在旁边的管道上,此刻皮肤上烧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就知道可能红了一片。
听着他毫不客气的语气,刚下去的一团火蓦地又“蹭蹭蹭”地冒起来,她没好气道:“我做什么关你屁事!”
顾如归闻言,眼底一沉,“你就这么讨厌我?”
讨厌吗?
阿纾想,她对他只有过爱和恨,从来就没有过讨厌。
而现在的顾如归,除却是念念父亲的身份外,跟她再无更多的关系。
只要他不跟自己争抢念念,那么充其量,二人只是一个见面可以简单问候的陌生人。
讨厌这个名词太高尚,她从不委屈自己对一个陌生人费心费力。
于是,她推开他,看着他淡淡道:“顾如归,我不讨厌你,只要你不跟我抢念念,我们还可以跟以前一样,两看两不见。”
两看两不见?
他们都有了沈念了,她还要跟他两看两不见?
顾如归心底不免起了一阵莫名火,“如果我跟你抢念念呢?”
阿纾本来想俯身撩裤腿的动作顿了顿,她神色一冷,“你敢!”
“沈念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能她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可以给她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为什么不敢跟你抢?”
良好家庭环境,是指他和黎之语的家吗?
阿纾没有忘记昨天是他和黎之语的订婚宴,顿时气得浑身发颤,“顾如归,你别欺人太甚!沈念是我的女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更不会让黎之语成为她的后妈!”
顾如归闻言蹙了蹙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小语当念念的后妈?”
她一怔。
几乎在同时,顾如归眼底亮光一闪而过,嘴角轻佻地勾起,“沈纾,你为什么认为小语会成为念念的后妈?”
阿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阖了阖眸后,才回答:“我知道你跟黎之语已经订婚了,顾如归,你如今佳人在侧,要孩子以后多的是机会,可我只有一个念念,所以请你放过我吧。”
顾如归盯着她,“我也只有沈念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要放过你?”
阿纾眼底一沉,“这么说,你是非要跟我争夺沈念的抚养权了?”
“有何不可?”
她不免气急败坏,“顾如归,你……”
“沈念不会有后妈,她只有你一个亲妈。”
阿纾拧紧了眉心,“顾如归,你又想甩什么花样?”
顾如归垂眸看着她认真道:“沈纾,我们一起抚养沈念长大吧。”
他的话语犹如惊雷一样敲进阿纾的耳朵,此刻她除了惶恐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她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
“我不跟你争夺念念的抚养权,嫁给我,我们一起抚养念念长大。”
嫁给他?
曾经为了这句话,阿纾等了很多年,甚至在梦里,也臆想过无数次,可如今真真切切从他口中听到的时候,她的心中却没有自己所预料的那样感慨万千。
有些话,错过了时机便一无所值。
就比如她对他的感情,无论多汹涌浓烈,如今只剩下过眼云烟。
所以,此刻她的心底没有窃喜,有的只有无尽的苦楚和那种看透世事的苍凉。
她还没老。
可她的心却已经……
死了!
阿纾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不,我不会嫁给你,沈纾只会嫁给爱情,不会嫁给现实。顾如归,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若只是为了念念委曲求全,不是苦了自己?”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