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柴房!”
周远卓大吃一惊,拼命挣扎着破口大骂,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哪是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仆的对手。很快,周远卓便被捆了个结实,丢进了柴房里。
不多时,周方便出现在西门府外,请求见西门大老爷。碍于周老大夫的医术和名声,西门府的家丁对老头儿倒是客气得很,将他引到门内倒座里,让了座又上了茶。
来见他的仍是之前那位管家,周方是认识他的,西门府外院管事,也是姓周。
周管家“呵呵”一笑,颇有些为难地说道:“小老弟知道老哥哥所为何来,只是,令孙着实有些莽撞了。那小丫头本就是我家爷才买来的姬妾,不过就是内院那些个姨娘们争风吃醋的事儿。本来家宅私事实在不好外道,如今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
周方心内暗暗鄙夷,面上却陪着笑脸道:“是,老朽就这一个孙儿,不免多疼了一些,是有些任性过了。待老朽回去自会严加管教,不知远儿……”
周管家笑道:“老哥来的时候,令孙刚刚离开,难道老哥没看到?哦,对了,先前府里那些个小猴崽子下手没个轻重,倒是让令孙很是吃了些苦头。小老弟在这里就跟老哥哥赔个不是,还请老哥哥多多原谅则个。”
说罢,转头示意身后仆从递上一个小小的锦袋,笑眯眯地说道:“这里是我家爷的一点心意,也是感谢老神医和令孙对我家二十六姨娘的救命之恩。”
这种大棒加蜜枣的做法,周管家这么多年早已用得炉火纯青。他笑眯眯地看着周神医,伸手端起茶盏,轻轻拨着浮茶。
周方无视周管家送客的意思,硬着头皮道:“这,之前林姑娘,呃,贵府的姨娘伤势尚未痊愈,不如老朽再为她把把脉,开个方子,也好……”
“这就不劳烦周大夫了!”周管家脸色显得十分不耐烦,打断周方的话硬声说道:“我们老爷已经为林姨娘请了告老还乡的孟御医,想必身子很快就会复原的,有劳周大夫惦记着。”
周方听了,再不好说什么,无奈只好告辞离开西门府。
在西城扈水河边,周老大夫见到了独坐岸边鼻青脸肿、神色黯然的周远卓。他叹了口气坐到孙儿身边,低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爷爷也相信,她不会就此妥协的。”
周远卓眼里含着泪,哽咽地唤了声:“爷爷!”他突然低下头,将头埋到膝盖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周方抬头眨眨眼,拍了拍孙儿的肩说道:“回吧。”
回到家中,周方去了远威镖行,托了人去祖什山附近打听小小的家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小小并没有说自己的真实姓名,所以,周方托的人在祖什山附近打听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