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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啊你，我告诉你啊，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走出房门后，被扔在外面半天直不起身的营业女骂声也终于传了过来。&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br>
曲明的小皮箱已经被萧翰拎在了手里，闻言顿时从对方的兜里掏出钱包，而后抽出一沓递给她：“医药费。”</br>
营业女顿时就愣了，而后飞快地将钱塞进兜里：“你说的给我啊，可不能后悔啊？”</br>
“不后悔，给你就是你的了。”曲明笑了笑，将钱包递给萧翰，就径直跟着一起走了。</br>
街道上，依然泛着冷气儿，不过吃完饭的孩子们此刻也都从家里走了出来。</br>
玩炮仗地玩炮仗，放烟花的放烟花，纷呈的火光和轰鸣中，好像这个夜晚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br>
“今天是年三十。”两人走着走着，到一个光线暗淡的角落时，身边的萧翰忽然开口。</br>
曲明点了点头，后者忽然伸手过来牵住了他，他顿时一愣，而后便听萧翰道：“以后每一年，咱们都一起过好么？”</br>
每一年——曲明轻轻笑了，挣开萧翰，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打开，而后从里面掏出那把他曾经送给自己的迷你手枪：“陶堇轩，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我这条命，你拿去吧。”</br>
说着，便调转枪头，径直递给了萧翰。</br>
萧翰本来见他这样就觉得不妙，而在曲明动手拿枪的时候，更几乎是用了自己全部的理智才克制住自己阻止他，他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可直到听他把枪地给自己的时候。</br>
萧翰头一次真真正正地愣住。</br>
曲明抓过他的手，把枪塞进去：“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看了不少，虽然不尽齐全，但也算是满足了。我已经有些累了，所以这条命……”</br>
“你就这么不想要吗？”萧翰沉下脸，扬起的巴掌刚要扇下，又想起什么似的，改为扣住曲明的后脑勺。</br>
曲明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垂着眸子道：“本来就是我欠你的。”</br>
当初杀人的是他，应该有牢狱之灾的人也是他，如果当初自己父亲不是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陶堇轩身上，他更不可能被判刑，被毒杀。</br>
他恨他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br>
“既然知道欠我，那就好好保护自己这条命。”陶堇轩叹了口气，将手枪径直揣进兜里：“用一生来偿还我好么？”</br>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眼里的认真和情意，好像彻底地就剥离了那些晦涩和阴暗，仿佛一个玄妙至极的万花筒般，曲明被吸引道不自觉地沉沦。</br>
可就在即将陷入的时候，他忽然挣扎起来：“不该这样，你不该这样，我也不能接受……”</br>
如果陶堇轩没再这世上，那么他的懊恼和后悔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忽视，去关进心里的小黑屋；可陶堇轩还活着，活在他的面前，他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那段过去，也时时刻刻警醒着他来自那个绑匪的伤害和萧翰的挚爱。</br>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br>
曲明的脑子有些乱，他好像一下子就能理解王晨的那种心态了，明明选择接受是最好的方法，可心里就是忍不住地想作，思维也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br>
他接受不了。</br>
陶堇轩没搭理他，在曲明实在挣扎得厉害时候，他也一反常态地没用动粗，在那次因为暴力而导致暂时性失明失聪之后，他已经强迫自己改变了这个不好的习惯了。</br>
他只从兜里掏出了个喷雾，对着曲明喷了两下后，曲明的身子顿时就软了，视线也变得乌黑了起来……</br>
曲明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他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一出门他爹就推着轮椅走了过来。</br>
“醒了么？”</br>
以为是梦，曲明不自觉地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