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扣都给他解开了,他又欲将那件长袍脱下。
我急忙拿手捂住自己的眼,嘴里喊道:“穿回去!你快穿回去啊!”
等了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便稍稍分开指间的距离,透过指缝朝他看去。
谁知,他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跟前,此刻正俯下身,看着我,身上已是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我咽了咽口水,干笑道:“做什么?”
他望着我,淡然道:“你也将衣裳脱了罢。”
我猛地睁大双眼,坐着向后退了退,用手扯紧领口,慌张道:“为什么?我,我不要!”
他眼中闪过丝狡黠的神色,叹道:“你不将湿衣褪去,湿气入身,感染风寒,本贝勒爷可不会理会你。”
我这才明白过来,身上的衣裳已是湿透,紧紧贴着身体,一股湿凉之气阵阵地朝身上袭来。
此时他已支了个架子,将脱下的长袍晾在上面,让火烤着。
我犹豫着,看这环境,的确如从前电视中所形容的孤男寡女,若是出了何事,那……我偷眼瞧了瞧他,却见他提步朝洞外走去。
“诶,”我忙喊道,“你去哪儿?”
他停住步子,回过身,道:“去洞外吹会儿子风。”
说罢,又是要走。
我心知他明白我心中有所虑,故意出洞好让我褪去衣裳烘火。
我望着只着一件单衣的他,想了想,又觉他向来自持,应是不会有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我便喊住了他,道:“你只穿这么件儿单衣,若出去吹会儿子风,怕是要感染了风寒,你,你还是不要出去罢。”
他回身望着我,挑了挑眉毛,也不和我客气,就踱步回到火堆旁,盘腿坐了下来。
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也动手开始解盘扣,解好后,狠了狠心,也将衣服腿了下来拿在手中,起身将其挂在他支起的架子上。
待回到火堆边坐下,却见他正盯着我瞧,眼中又是那莫名的笑意。
我大窘,面上如烧着了一般,不敢看他,将头撇到别处。
想了会儿,又觉自己害羞得奇怪。
想当初,在现代时,还穿短袖吊带呢,如今身上还有件长袖里衣,怎么着也算是件白衬衫了罢?
想到这儿,我一眼朝他瞪了回去。
他一怔,似是没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
见他如此,我更开心了,便仍是挑衅地望着他。
他忽然邪邪一笑,道:“你这可是在勾引?”
勾引?
我诧异地盯着他一脸似笑非笑,便知他是故意捉弄我,便甜甜一笑,对着他柔声道:“您怎样讲便是怎样好了。我就是勾引你,怎么,贝勒爷您不吃这套吗?”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便迅速撇开头。不再说话。
我心下纳闷,便打量他的神情,却意外地见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下。我大吃一惊,隐约意识到刚才的话过于柔媚了些。
一时间洞中极为寂静,只有枯草燃烧时发出的哔剥声。
然而,就在此时,洞外却忽然传来了野兽的嚎叫,声音悠长而凄厉,我浑身打了个寒战。听这叫声,怕是野狼无疑了。
我立即挪到他的身后,这才觉得心里稍安了些。
他回头看看我,嘲讽道:“白日里还思忖着要以天为盖地为庐,如今却是知道怕了?”
我翻了翻眼皮,嘴硬道:“谁道我惧怕这东西了,我只是觉得你这边的火烤的旺些。”
话一出口,我便惊觉这话明显有歧义。于是,急忙望向他的脸,果见他的喉结处又动了动,眼神也有些异样。
“我指的是真火,不是……”
话未说完,他已欺身上前,封住了我的唇。
我睁大双眼,忙伸手欲将他推开,然而双手却渐渐无力,心跳也快的厉害。
电光火石间,生出了幸福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