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 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 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任轻绝低声呢喃,脸上挂着绝望的笑容, 瞳孔之间一片死寂。
对于任轻狂绝说, 任轻狂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信仰,是他自出生起就注定要牵绊一生的人,可是现在呢!任轻狂不在要他了,她说她的生命中在也不会有他的存在, 那么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任轻绝的性格是极为偏颇的,不管是对旁人还是对自己,都是极其的狠厉, 在这种的绝望的时刻,任轻绝唯一想到便是死亡。
看着刀片没入自己的动脉处,任轻绝没有一点的惊慌,他甚至感到了解脱,因为他不想面对任轻狂厌恶的目光,如果他就这么走了的话,也许还能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小小的位置。
任轻衽自外归来,入目的便是任轻绝安详的容颜,而后,那一抹赤红让他惊心不已。
怒、疼、恨、一瞬间充斥了任轻衽的心中,他怒、怒任轻绝这般不珍视自己的生命,他疼、心疼任轻绝这般痴傻,他恨、恨这个唯一的弟弟居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然而,面对这样的任轻绝,又有谁能说他错呢!他错的只不过是爱了不该爱的人罢了。
抢救室外,任轻衽与任轻繁脸上皆是疲惫的笑容,在任家人赶来后,任轻衽缓缓的站起身来,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任老爷子一贯强势的气势已然转化成了削弱,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担心孙子的老人,不在是那个曾经叱咤军界的强者。
“轻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昭沉声问道,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转眼的功夫就闹出如此大的事情来。
任轻衽紧紧蹙眉,长叹一声,神色却是极为难看。
“轻繁,你来说。”任阳大喝一声,脸上怒气尽显。
任轻繁凤眸微扬,看向任轻衽,见他沉默不语,也知晓这事情是瞒不下去了,移步走到父亲身边,任轻繁在他耳畔低声轻语一番,而任阳的脸色却是越发的暗沉,眼中闪过惊与怒。
“胡闹,胡闹,你们是怎么看着轻绝的?居然让他做出这等畜生之事。”任阳冷声怒斥,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他此时都不敢相信轻狂会如何面对这事。
“爸,轻绝惹下大祸了。”任阳面对父亲惊疑的目光,沉声说道。
“轻绝?他……怎么能……怎么能。”在听了任阳的话后,任老爷子觉得他的世界仿若晴天霹雳一般,轻绝,这个孩子,他怎么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能。
任轻绝的事情对于任家来说是一个打击,也是一个耻辱,任森不敢相信轻绝会对轻狂作出那般的事情来,轻绝,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不能姑息,不能姑息啊!任阳,等轻绝醒来就把他送走,送国外心理治疗院去。”任老爷子现在心中极其的惊慌,他同任阳一般不敢询问,不敢面对轻狂。
“爸,我知道。”任阳也知道绝对不能让轻绝留下来,若不然,毁的不止是他,还有轻狂,他们任家已经欠了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他绝对不能在让轻绝毁了轻狂的一辈子。
任森的眼眶腥红,他第一次发觉他错了,他错在不该让轻绝出生,错在让他出生了却没有好好的教育他,他愧对轻狂啊!
“爸,我想去莫家一趟。”知道轻狂是被莫萧然带走的,任森想去莫家看看他的女儿,他欠了她一身的罪孽的女儿。
任老太爷惊异的看了任森一眼,以往任森的眼中只有轻绝,从未有过轻狂,难道现在这一变故就让他有了做父亲的自觉?
“去吧!去看看轻狂那孩子,就说……就说我对不起她,我们任家对不起她。”任老爷子捂着脸,眼眶红通通的,隐隐带着泪意,他这一生都未红过一次眼,男儿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泪,可今天,他却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疼,对轻狂的痛。
任家痛,莫家何尝不是,所以,在任森来到后,莫宇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狠狠的挥拳打向任森,骂道:“你这个畜生,你想的好儿子,好儿子啊!你已经毁了晓晓,你还想你儿子毁了轻狂是不是?”
任森任由莫家发泄着一切怒火,他静静的任由莫宇对他施暴,在莫宇停手后,他抬起血红的眼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双腿蹭到莫老爷子面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痛与悔:“爸,轻狂她怎么样了?您告诉我,您让我见见轻狂。”
莫老爷子冷冷的看着任森:“轻狂的事情以后跟你们任家在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任家最好护好任轻绝,一旦有机会,我不会保证我们莫家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爸,我只想见见轻狂,只想见见她。”他只想知道他的女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莫宇,送客。”莫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