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我本佳人,奈何从贼(4)(第1页)
雨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 人声虽然喧闹,但窦景清楚地听到它落地的声音,自己的心也一并落地了。 覃嘎农啊覃嘎农,护送的骑兵被他禁止上船、下了迷药的酒被他摔碎祭海、现在连匕首都没有了的我,要怎么杀了他,要怎么为自己复仇呢? 覃嘎农的房间比窦景想象中的要小,房中摆设也空旷的叫人惊奇。渔妇们把窦景推倒在房中的地上便关上门一哄离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撕毁剥去,就连饰物也不例外,头发松散地垂在身前,是唯一的遮挡。窦景慢慢地站起来,刚才被渔妇狠狠掐过的地方已经泛了淡淡的青紫色,在昏暗的烛光下一块块、一坨坨看的明显。 覃嘎农低下头,发出一声讽刺地嗤笑。 覃嘎农几步就走到窦景面前,伸出一只手就掐住了窦景的脖子,他的力气窦景早就领教过,此时被钳制的无法呼吸,用双手握住覃嘎农的手腕,但是对方手上的力气还在加强。 覃嘎农解下腰带,在手中折了折,挑起窦景的下巴,轻轻抽打她的脸:“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是谁吗?” “你还在嘴硬,”覃嘎农狞笑着,“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的死期。” “我要你好好看着我这张脸,牢牢地给我记住,你的第一次是我的,最后一次也是我的!” 被激怒的覃嘎农后退一步,鲨鱼皮质的腰带像鞭子一样,一鞭就抽在窦景的身上,血痕立现。窦景紧紧咬住嘴唇,绝不因痛喊出声,她知道,鲜血和痛苦的呻吟只会让覃嘎农更兴奋。 “混蛋!畜生!变态!” “你休想!” “住口!畜生!” 得想办法让覃嘎农给我松绑,窦景在疼痛中依然神智清明,被这么束缚着手脚,只有挨打的份。 “因为你喜欢啊,”覃嘎农又是一鞭抽在窦景身前,“你别忘了,当年我就是用这条腰带捆着你的手,把你按在马槽里的。当年你可真像一匹小烈马啊……”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覃嘎农笑了:“可惜你也老了,我要是没记错你都快三十了吧,脸上虽然看不太出来,可是身体骗不了人,你今天怎么跟枯树皮似的,我可不喜欢老女人。” “我打算把你最好的一部分割下来送还给赢骢,你知道是哪一部分吧,”覃嘎农的眼神从窦景的身上向下扫,停在令窦景想挖出他眼珠子的地方,“让他换个年轻的给我,我听说他的女儿也十来岁了,很快就能用了,那才是真正的公主,不像你,是个冒牌货。你觉得赢骢会怎么想呢?大女婿知疼人,你说是吧?今天就让你最后再爽一回,天亮以后我就把你送还给赢骢,你说切成几块好呢?” 更遥远的回忆浮现在窦景的眼前,那里似乎永远是夏天,那时的自己仿佛永远不知愁。 昭罕可能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早就为二人订下了婚约吧?当然,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许多的变故,倒是留在昭罕手上的那个牙印让窦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 回忆还没有完,窦景狠狠地咬了昭罕一口,疼的他哭了出来,作为昭罕好兄弟的王启年立刻抓起窦景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窦景想待在回忆里不出来,那里永远是夏天,那时永远不知愁。 王启年现在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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