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大教堂附近的一条街上,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剧,一个坐在马车里面的人用一把军用重型弩杀死了拉车的车夫之后自杀,根据目击者说,在惨案发生的同时,这辆马车前面还赶着另外一辆马车,一个男孩从马车上面跳下来之后,那辆马车和另外一辆马车飞快的逃走了,我想知道,那个男孩是不是你,那场惨案又是怎么一回事情?”托尔纳姆子爵严肃得问道。
“那确实是我,为了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自己成为能够保护我自己的人,因此,海德先生花费了极大的心力教给我很多能够用来保命的本领。”
瑞博说道。
“我现在确实对海德勋爵佩服得五体投地。”老者感叹得说道:“而你,瑞博,无疑是最优秀的,不过,那些人连重型军用弩这样危险的东西都敢于动用,看来威胁着你的那股力量非同一般,你打算怎么样去抗衡这种力量?”
瑞博完全能够猜测得出,老者说了半天最关心的无疑就是这件事情,这些家族是绝对不会拿自己家族的命运去进行危险的赌博的,在支持自己之前,他们至少需要知道成算是多少。
果然,这个问题一提出之后,周围的男人们显然很感兴趣,一个个支起耳朵唯恐漏掉一个字。
瑞博反覆思考了工会儿,最终决定稍稍透露一点海德先生的计划。
事实上即便不告诉托尔纳姆家族,一旦海德先生动起手来,人们仍旧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到了那个时候,托尔纳姆家族肯定会认为自己并不信任他们。
不过这样说倒是需要斟酌一番的事情,这可是一件大事,丝毫疏忽不得。
“海德先生和我都不是怯懦的人,不过我们同样也不是整天喜欢打打杀杀的野蛮人,不过,海德先生和我始终认为对于佛朗士南方来说,和平和安宁是极为重要的,凶残的匪徒必须要彻底铲除,当然,能够将幕后的主使挖掘出来,就更加完美了,不过就怕一挖,带出来一串,更加难以处理,因此,藏在暗处的仍旧让他藏在暗处,只把冒出尖端容易刺伤别人的地方修理干净就可以了。”瑞博缓缓得说道。
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凯尔勒的那幅万年不变的表情是最具有说服力的,除了没有凯尔勒那沙哑的嗓音之外,瑞博将凯尔勒的样子学了个分毫不差,他毕竟和凯尔勒整整待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和凯尔勒朝夕相处,时时感受着凯尔勒身上散发出采的压迫感,瑞博确实懂得如何震慑住那些普通人。
如果埃克特在他身旁的话,埃克特肯定会为学生的成就而感到自豪,因为,瑞博无疑成功得震慑住了托尔纳姆家族中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无论年纪大小,无论地位高低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在他们眼里,瑞博是完全不同于梅丁家族其他成员的继承人。
在他们的印象中,无论是老梅丁伯爵还是他那两个儿子,性情都十分温和,给人以儒雅斯文的感觉。
而瑞博则完全不同,虽然平时他同样也是极为儒雅斯文,就像是梅丁家族其他人一样,但是,突然间他会变成一把出鞘的长剑,锐利的锋刃闪烁着点点寒芒。
那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三位梅丁伯爵之所以被害,也许和他们息事宁人不愿意让冲突进一步扩大的想法有关,他们希望用和平的手段,希望用躲在坚固的防护之下的方法,来躲避那从背后伸过来的黑手。
但是,瑞博显然不会这样,虽然他的年纪要远比他的外公和两位叔叔幼小,但是,他的处世手段无疑要老辣得多。
托尔纳姆子爵好像已经看到在瑟思堡随处可见的血肉搏杀和残忍而又迅速的杀戮,一切就像在首都佛朗士近千年来一直上演的那一幕一样,政治的阴谋伴随着刀光剑影,胜利者踏在用鲜血染红的红地毯上。
要不要支持这样一位领主继承人?
子爵有些犹豫不决。
在他看来,瑞博远不如他的祖辈和父辈那样优雅高尚,三位领主大人无疑都是和善的好人,那位拜恩迪特先生虽然名声不怎么样,是个出了名的下流胚,大*,但是倒也有慈善家的称号。
而瑞博则完全不同,他倒是颇有政治家的天赋。
这样会是一个好的领主吗?
子爵对此无法肯定。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沉默起来。
兰蒂小姐当然极为清楚托尔纳姆子爵心中在想些什么,同时她也很清楚,瑞博所说的一切是绝对没有缓转的余地的,因为,那并不是瑞博个人的意思,瑞博只是一个传达者,真正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是那位海德先生。
事实上,海德先生将会进行的行动,原本就在梅丁老小姐的预料之中,虽然并不完全清楚这位海德先生是何方神圣,但是,能够策划如此庞大的一个骗局,这位海德先生绝对不会是麦尔,道芬这样的商人能够相提并论白勺。
不过,姑婆婆早就说过,无论海德先生在策划些什么,她们都有必要绝对得加以支持,因为这可能是梅丁家族的最后希望,这一线希望绝对不能够让它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