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那就是“完了”,一切都完了。若是他在别人告发之前来认罪,那叫负荆请罪,可在别人率先揭露了事实之后再来,那只能叫装腔作势!他真真是悔,怎么就没有早点来呢!
可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敢把这件事告诉西域使臣?
他狠狠剜了苏琉年一眼,要是为了这死丫头毁了他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他非把她弄死不可!
御书房中蓦地传来一声杯瓷碎裂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沉沉的怒吼:“苏相还不进来?”
随着年纪的增长,景帝已经很少喜怒形于色,可今日他却是实实在在抑制不住地发了火,还是一场弥天大火。
瞧着亦步亦趋走进来跪在地上的三人,他眼神犀利地掠过他们,视线之毒,几乎要把苏琉年狠狠射穿。
诚然,他天阙不会惧怕西域那种边塞小国,可他怎能容忍自己在那小国面前丢了半点面子?这次因为苏琉年的事,他却觉得自己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皇上,老臣该死!”苏陵川重重磕头。
景帝冷冷一笑:“知道自己该死,你为何还要出现在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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