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堵何七、黑三的火铳兵和步兵,提了二人的首级,返回青峰山主道后,与各部队会合。
林士征见了何七和黑三狰狞的头颅,叹道:“尔等平日作恶多端,杀掠百姓;更劫我税银,乃天理不容,天诛地灭矣!”
随后,众百户和三位千户缓缓上到山厅内的寨子。
只见这巨大的山体洞厅内,里面营房、仓库、粮房、灶堂等一应俱全。
何七一伙这么多人马,所需粮草银两等都是从周边民众手中劫取,可见其危害之大。
“这伙逆匪,天理难容,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杨正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为防止再有劫匪和流寇来此聚集,林士征下令士兵们放火烧毁了洞厅里的一切。
下山时,林士征又令士兵们破坏了通向山道路和水源等。
太阳已快下山,众人下到山脚。俆平、杨正统计战斗数据。
这一战,匪徒中除了张金逃走外,共斩匪首三百七十八颗。官兵阵亡一百三十二人,轻重伤一百二十四人。
“毙敌一千,自损八百!”林士征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沉默起来。
叶汉清和一旁的官兵也都沉痛地低下了头。
战场清理完毕。
青峰山下,官兵各部人马都归队集合。
林士征下令把抬下来的阵亡士兵遗体仔细清理好,分辩好各自姓名和身份后,再集体放置于一处:“弟兄们,我林士征决不抛弃你们,决不放弃你们!我要让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魂归故里!”
“即使山再高,路再远,我们就是抬,也得把你们给抬回去!”徐平的眼眶湿润了。
无声的静默中!有的官兵忍不住嘘唏起来。
第二日。
林士征率领手下官兵,一路浩浩荡荡,于五日后的上午,返回到了叙州府。
叙南卫都指挥及签事、同知等一行人,亲临林士征的千户所,看望和慰问了众官兵。
叙南卫对参加这次征剿,立有军功的士兵和各级军官,都将会给予相应的荣誊和奖励。
随后,各百户带领各所士兵,再返回到各自的驻地。
这次剿匪之战,抚恤伤残士兵和阵亡士兵家属,将是一大笔的抚恤金,叙南卫把个情况和战绩上报了到省都司。
“消灭贼匪三百多人,自己伤亡就有二百多人,这仗是怎么打的?”都指挥使周贵看着叙南卫呈送来的战报,心中有点不快。
眼下,国库空虚,不仅这军饷不能按时足额发放,就是发下来,也是比往年少了许多。而且,这敌我双方的人员伤亡比例上奏到了朝廷,定会遭到百官的弹劾。
周贵在忐忑中上了奏折。
……
叶汉清向林士征请了几日假,把百户所的事务暂交给手下的一个总旗打理,他要回河囗乡老家,探望父母。
官兵剿匪大捷的消息,几日里已在叙州府各地传开。
第二日,叶汉清骑了马,回到了河口乡老家。
张士银的钨钢刀,按约定,他应该去付银子了,他还要去陪张蓓玉说说话。xしēωēй.coΜ
进了家门,正在当铺里忙活的父亲叶正兵,和母亲王绣文即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忙着为儿子接风。
儿子这次去剿匪大获全胜,又平安的回来,王绣文心里既踏实又高兴。看来儿子学了十多年的武术,派上用场了。
“消灭了何七这伙劫匪,这周边就安定了,百姓日子也好过了。”叶正兵自豪的说着。
“父亲,我们这次征剿消灭的匪兵,不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农民?”叶汉清不解地看着着父亲。
“哦,这些农民应该是失地的农民吧!唉,清儿哪!民以食为天,这农民没有了土地耕种,为了活命,也会去落草为寇。”叶正兵看着儿子。
叶汉清自幼上峨眉山习武,家里又不种地。习武期间,他与农户们接触又少,因此,他对农户的生产、生活不是很了解。
陪父母闲聊一阵后,叶汉清看着腰上的钨钢刀,这让他想到了张士银。
张士银的当铺就在他家当铺东面的一条岔街上,走过去也就一刻钟的样子。
张记刀铺内。
一个深深的砖砌煤灶,灶底一根管道连着旁边的风箱。张蓓玉正在旁边拉着风箱,往灶里送风。燃烧的煤灶里,插入了七八支刀胚,正在预热。
叶汉清走了过来,向内望去。张士银不在,张蓓玉正用心地拉着风箱,不时抬起头看看煤的燃烧状态。
“嗯嗯……”
叶汉清故意装咳,他想给蓓玉来个突然的惊喜,因为她那白里透着红晕的脸蛋太迷人了。
蓓玉太很用心地拉着风箱,竟忽略了他在外面的存在。
“嗯嗯!”又是两声干咳。
张蓓玉在煤灶里翻了一下刀胚,这才扭过头看来。
一眼见到叶汉清,张蓓玉虽然瞬间就认出了他,但她拿却愣住了。这小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