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关门了?”
这是刘海山的声音。
“刘百户,有事明日再来吧!我已经休息了。”
“你说你休息了,屋里的灯不是还亮着吗?”
"今晚,我概不会客!"
叶汉清答过刘海山,又暗骂道:"奶奶的,在这关键时候,还怎么来串门了。"
稍后,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远去。
军营内,叶汉清又接着在烛光下浏览兵书。
嗯!不行,这些家伙收操吃了饭后,就爱往他这几凑。
叶汉清起身,打开了营门。
"卫兵!卫兵!"
"禀叶千户,卫兵黄召到!有何命令,请吩咐!"
卫兵黄召听到他的叫声,立刻赶到了他的营帐前。
"黄召,传我命令,所有人,今晚都不得来打扰我,违者军法从事!"
刚过一会儿,陈大勇又往他这边来了。
他还未到叶汉清的营帐门口,黄召就冲他说道:"传叶千户口令,今晚所有人不得去打扰他,违令者,军法从事。"
陈大勇一听黄召这话,立刻就怔住了。
既然上级下的命令,那这就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这官才当上几天,就耍威风,骄傲起来了。"
陈大勇转身往回走,嘴里嘀咕着,"想当初,他在长宁、珙县交界处身中剧毒,要不是我,哪里还有今天……还有阿依,多好的一个姑娘,这……忘恩……"
黑暗中,陈大勇猛然觉得话说得太过了,立刻用手捂住嘴,疾步离去。黄召见他已远去,自语道:"我什么也没听见。"
屋内,叶汉清继续翻看着几本兵书。
此时他真想把这堆书吞下去,全都装到肚子里。
好一阵折腾,两支红烛终于燃尽。
黑暗中,??嗦嗦的声音响起,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就传出了呼噜声。
叶千户今晚是怎么了?"
黄召纳闷地揣测着。
……
几日后的傍晚。
周贵的军帐中,酒桌上。
周贵已喝得微醉,"方兄,张兄,你们说,下面的地方卫所中,一些千户、百户的胆子有多大,放着我们的命令不听,却要去弄些游手好闲之徒冒充军户,再放在他们的部队里,还都到这北京城操练来了。唉,出乎预枓,大大的出乎我的预枓啊!"
"周将军,这些地方部队的指挥使,对于手下那些冒名,花钱雇佣来的虚假士兵,他们也没有察觉。唉!这些虚假的军户,一路上瞒过了我们,可到了这北京的校场上就露馅了。”说话中的方政,脸上略带几丝愁容。
"周将军,现在这虚假的军户,以及那些包庇他们的千户和百户,由兵部来处理,也省去了我们的麻烦,乃是可喜之事。"张信说着,脸上泛出笑意。
"张兄,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敢肯定,日后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如此看来,不光是你们部队的日子不好过,以后我的部队日子也会不好过,那其它几个省的部队,日子也都会不好过啰!"
"唉!张兄,这么说就对了嘛!来来来!我敬你!"周贵说着,给张信满上了一杯。
"周将军,杨正堂被锦衣卫都抓去好些日子了,到现在也没归还我们部队,你有没有听说他的消息?"
"嗞!"
周贵抿着辣嘴的酒精,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方兄,这锦衣卫外出拿人,都是经过皇上口谕的,杨正堂这么多天都没回来,应该是被下到锦衣卫的诏狱了。"
"哎,凡是进了那里边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依我方政看来,这王振管着锦衣卫,这些人来抓捕审讯文武官员,用不着皇上的口谕。"
"杨正堂是自作自受,谁叫他多次上级,这下犯事儿了,掉在王振手里,我周贵也罩不住他。"
张信在一旁听着,暗暗嘀咕,自己的部队还没进宣武门校场操练,这坏事就还没轮到自己头上。到时,不知王振这家伙又会跟他唱那几出戏?"
……
一日下午。
宣武门校场中,各部队都正有序地进行着枪法练习。
将台上空无一人。
大将陈瀛和沈荣,太监金茂和田丰,都到山西省的操练部队中巡视检阅去了。
眼下,方政和徐俊这两个卫所部队,已训练一个多月了。
而张信那个卫所的官兵,却还被调遣在京城各处守卫。
校场内东北角。
叶汉清正在紧张的训练中,周贵的卫士疾步到了他跟前。
"叶千户,周将军有请!"
"哦!周将军,遵命!"
叶汉清随着卫兵,到了周贵的军帐内,卫兵随即退了出去。
"禀周将军,属下叶汉清到!"
"哦,你就是叶汉清?"
"正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