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检查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瞒得过我呢?我不想让云夜把心思都花在你的身上,就算你现在和他断绝了联系,可是孩子还是会成为你们之间割舍不断的纽带,如果你真的为了他好,就了断得干脆一点、彻底一点。”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无比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插进了路浔的心脏。
但是真正给她毁灭性打击的,是楼闻萱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者说,我也决不允许云夜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连续拨打几次路浔电话都显示关机,让云夜非常担心她的状况。
虽然他和邰觉夏不一样,即使是在并不具备和楼闻萱正面冲突的条件之下,也有勇气去反抗,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冲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直接站进了通往顶楼的电梯之内。
焦急的等待让他彻底乱了方寸。
等到他不顾一切,甚至连敲门都忘记了直接冲进了楼闻萱的办公室之后,他发现办公室内除了站在玻璃幕墙前,背对着自己的楼闻萱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他看到了办公桌上的那两份文件夹,以及并不大却十分醒目的银行卡,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对路浔做了什么?”
依旧背对着云夜的楼闻萱淡淡答道:
“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是她自己已经认清了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抉择...”
云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放在电脑里的那份标书上所写的竞标价根本就是假的,就算是她从我这里偷走了标书,可是价格却根本不对,足见那份标书不是她偷的,你明明清楚,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她!”
这是云夜从被楼闻萱带回楼家之后,第一次冲着楼闻萱愤怒的咆哮,而楼闻萱的脸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他激动情绪的影响:
“因为我不想让同样的悲剧在你们的身上再发生一次...”
此时云夜对楼闻萱已经是无话可说,他转身快步冲出了办公室,他想要去寻找路浔。
他从路浔所处的办公室一直找起,几乎翻遍所有路浔可能出现的地方,可是依旧没有路浔的身影。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邰觉夏打来的:
“云夜,你快来一楼大厅,你的女朋友出事了!”
等到云夜赶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气喘吁吁的他看到了令他几乎快要窒息的场面:
负责运送箱式样品的推车在一楼大厅发生了侧翻,所有的箱子都散落在地上。
就在这些散落的箱子下面,额头出血的路浔倒在那里,已经失去了意识...
想要来找云夜和楼沁一起去吃饭的邰觉夏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第一个冲上前将这些箱子搬开,同事也呼唤周边有力气的人赶紧过来帮忙。
而负责推车的运输人员也显得很紧张:
“我都说了危险快让开,怎么她还直接走过来装上了呢?”
云夜见状也冲上前将箱子搬开,然后将已经昏迷的路浔拦腰抱了起来,朝着大门外狂奔。
邰觉夏也跟了上去,并且帮助云夜在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在帮云夜关车门的时候,邰觉夏吃惊的发现:
路浔的小腿处居然有流淌下来,将云夜的左腿裤子全都染红了...
很快计程车就开到了医院急诊部,医生和护士也迅速将昏迷不醒的路浔放上了手推床,并将她推进了手术室。
此时已经方寸大乱的云夜也想进手术室,可是护士将他挡在了门外:
“家属请在外面等。”
想要陪在路浔身边的云夜却还是执意想要进去,不顾护士的阻拦,邰觉夏见状赶紧上前抱住了云夜:“云夜,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进去也没有用,还是交给医生吧。”
在邰觉夏的劝说之下,云夜激动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
十分钟之后,闻讯赶来的楼沁也来到了急诊室前。
邰觉夏见云夜现在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状态,便上前询问楼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云夜的情绪,楼沁将邰觉夏拉到了走廊边,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他。
听完了之后,邰觉夏顿时火冒三丈:
“楼闻萱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有什么权力干涉这件事!”
说罢他便转身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而预感到不妙的楼沁赶紧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
邰觉夏愤怒的答道:
“我要去找她说个清楚,我们是她收养的没错,可不是她的狗可以任她凌辱操弄!”
楼沁拦住了他:
“好了,都这个样子了你就别去添乱了,人还躺在手术室里,眼下还是以安抚云夜为优先。”
见楼沁这么说,邰觉夏只好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坐在长凳上静静等待的云夜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