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在这呢!抓住他,抓住他。”
原来这一群人就是丞相拨给鬼狐的五千军中的一只小分队,二十个人,由于鬼狐突然发现水若寒不见了,就派出了那些杂牌兵去四处找寻。
那些杂牌兵看到一向骄傲的天水龙骑都碰的灰头土脸的,心中暗爽,打听打听,原来是追个毛头小伙子没追到,不过也把那人打的半死,可惜让那人给跑了。
这些人不由就留了心,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天命,浑身浴血,年纪又差不多,大呼走运,一个个摩拳擦掌,一行人兴奋的围上来,那小孩已经是吓的呆住了。
天命苦笑一声,凭现在的功力,只能靠蛮干了,回头大喝一声,“小子,快把药送回去,这里有我撑着呢!”
那小孩也十分机灵,马上转回身一路小跑了,天命心中稍安,又回过身来,露齿一笑,“来吧!”
那二十个人早就按耐不住,哪要他招呼,呼啦一声,一起冲了过来,都想抢个头功呢,二十把长枪齐刷刷的直刺过来。
天命往后一仰,一个懒驴打滚,躲过第一拨攻击,那二十把长枪却是不断的跟进,尽往他身上要害处招呼。
天命滚了几圈,发现滚不动了,原来贴在峭壁上了,骂了几句,突然往对方的脚下滚去。
那些士兵枪已经出手,看到天命抵到峭壁上都不由的大喜,哪里会想到他会往回滚,拉回来已是不可能了,只是在天命的背上多擦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不过也够他受的了。
天命忍住背上的巨痛,右手一刀挥出,想把这些个人的脚给废了,没想到刚砍到一个人的小腿的护甲上,那刀却已经断了。
原来之前天命还有把内力贯注于刀身之上,虽然是把好刀,不过在砍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此时又没有内力的支持,已是脆弱不堪,连普通士兵的护甲也砍不断了。
天命内力虽失,反应却仍是一等一的灵敏,当下把断刀往上一送,插进了一个倒霉蛋的怀里。
顺势起身,把那人的长枪夺在手里,双手一横,硬生生的拦在面前几人的腰上,发力前行,把那几人硬生生的抵退十几步。
转身一个回马枪刺中追的最急的一个人的小腹,一捅一抽,又迅速的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带过一人的咽喉,溅起一道绚丽的血焰。
身子一扭,大腿已被一人扎个正着,当真是痛彻心肺,天命左手死死的抓住那长枪,往外一拔,一股血柱飞起,那士兵却也不肯放手,被天命连人带枪举在半空中,旋了两圈被扔出去了,砸倒了两个同伴,刚要起身,却已见自己的长枪电射而至,把自己和身后的一个家伙穿了个对穿,钉在地上。
天命哈哈大笑几声,踉踉跄跄跌向一人,那人大喜,一枪刺出,却发现被天命夹在了腋下,再往下一看,自己的胸口已是多了一个窟窿,不过天命也没讨到好处,被旁边刺来的枪划破了肩头,标起一股鲜血,飞洒空中。
强忍痛楚,把身前的士兵往自己身前一拉,那个进攻的士兵一楞,却见一杆长枪从那已死的士兵身体中透出刺中了自己的心窝。
剩下的人也愤怒了,全都围了上来,天命虎吼一声,迎了上去
同仁堂内,那老者正一边替箭神包扎着伤口,一边听小孙子的汇报,那小孙子正气喘吁吁的說着那些士兵长的是如何如何凶神恶煞的,箭神突然睁开双眼,神光暴射,爬起身来,一把抓住那个小孩,几乎是用吼的喊出来,“他們在哪,快带我去。”
那老者吓了一跳,按他的估计,箭神至少得休息一个时辰才能醒过来的,没想到不要一刻就起来了,这是什么体质啊,看到小孙子被抓住了,赶忙說道,“还请英雄放手,这就叫小孙带你去,不过还请好汉快到的时候将小孙放回来。”
箭神也觉的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刚刚救过自己的命,当下拱了拱手,道了声谢,就赶忙奔出去了。
天命与小孩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箭神只用了一刻就到了,挟着小孙狂奔一气,当他站在情人谷内时,看到了他毕生难以忘怀的一幕。
用他自己的话来說就是,那一刻,他就永远的把自己的心奉献给了天命大人,当然这是史书如此的记载,用箭神的原话来說,就是那一天,他就爱上了天命大人。被天命骂了个半死,勒令史官把这句话给改了。
夕阳斜照,凌乱的雪地微微反射那昏黄的光晕,天命静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手长枪拄地,一手撑在膝上,浑身沾满了血液和雪泥的混合物,微风轻轻的扬起他纠结在一起的黑色长发,配着夕阳的余晕,整个人显得模糊而又不真实,在他的周围,躺着二十名姿势千奇百怪的天水家士兵,但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没有了生机,天命缓缓的抬起头,“碧海兄,你怎么不早点来啊,我恨死你了。”
话音刚落,仰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