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路的是个叫丁香的丫环,长的十分清秀,文文弱弱的,虽然年纪不大,身材板却也是有模有样了,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天命看了好半天,大概是没见过穿的这么破烂,还抱了一堆金子的人吧。确实,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这辈子也只能见这么一遭了。
天命见这小丫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一乐,心中没由来的一种亲切感,“呵呵,小丫头,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禀公子,奴婢叫丁香,今年十六了。”丁香怯生生的說。
“我叫天命,你也别叫我公子了,我們三个都是粗人,”一指自己,“以后叫我哥哥吧。”
“奴婢不敢,公子們都是贵客。奴婢不敢乱叫,坏了府中规矩,是要被责罚的。”丁香低着头說。
“没事,你看我穿的象个公子吗?再說我就住两天,后天你可能就再也见不着我了,这两天你就听我的,知道嘛,不然我告诉你們小姐去,你还不是得受罚。”天下居然有这种人,狐假虎威的逼着个小丫鬟叫哥哥的。
那丁香口上只好答应了,心里对这个阳光的青年增加了不少好感。
四人左转右转,转了半个时辰才转到客房,天命的头都快转晕了,心里暗骂这个青代城主,干吗把家里建的这么大,本来还想趁着没人注意溜走的,瞧着地形,怕自己出去走两圈就迷路了。
三人进了房间,都赶快躺下了,连日的奔波已经让这三个人疲劳不堪了,丁香乖巧的为他們沏了一壶茶,送了一个糕点盒就轻轻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白少卿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流下来,这个十岁的孩子承受的太多了,天命和箭神都沉默了,良久,箭神开口问道,“天命殿下,你真的要跟天水云比试吗?您的功力似乎还不及他。”
天命哂笑一声,“你就别给我带高帽了,什么似乎,从他站在我面前起,我就知道我跟他不是一个级数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练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功力却这么高,对了,还有那个剑仙子和水若寒,年纪轻轻的,功力也都是的高手,估计那个新皇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水若寒也许不及你,但剑仙子的功力却比你和霸刀都要来的强。”
顿了一顿后道,“天水云就更强了,不愧是剑圣的徒弟啊,怎么我那师傅没把我教的这么强呢,难道說他还保留了,不对啊,以他那死要面子的性格,没理由让我出来受气的。”
摇了摇头,天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心中十分的丧气,出道以来,都是宰的一些喽罗兵,遇到高手总是要被打的抱头鼠窜的,唯一杀了一个有点分量的水次郎,居然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干的,事后自己都不知道。顿时感觉前途一片渺茫。
其实天命到是冤枉了邪神了,这紫府神功,修炼的就是气的精纯,注重的是质,同样量的气,紫府真气更具杀伤力和破坏力,因此修行的也会比较慢,天命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换了资质鲁钝的人,比如說邪神(这是天命这么认为的)修行十六年的时候,不过才第三重的境界。
习武之人,功力每上一层,都是十分艰难的,到了后期想要有所突破,更是难如登天,但紫府神功却是逆天而行,先筑好基,只要勤加修炼,到了后面也不是很难的事,但是前期的进步却是非常困难。
明王心法,也是类似的道理,因此能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不仅帮助修炼气的精纯,还锻炼气机的敏锐。而天水云他們出身皇室,每天都有数不尽的灵丹妙药增加功力,虽然效果显著,却是外力使然,不象名天命这般纯粹靠自修来的扎实.
转过身去,对着默默流泪的白少卿,天命自己的心也在滴血,白之严,那么坚强,高尚的老人,就这样死在了天水云手下,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
可是自己现在还不够强,能不能活过后天还是个未知数,若是自己侥幸胜了,当然这个机率是很小很小的拉,若是自己挂了,这个是非常有可能的,这白少卿谁来照顾啊,自己答应了白老先生,就应该要做到啊。
天命长叹一声,背过脸去,又猛的转过来,脸上露出得意的奸笑,不是还有个邪神吗?就替他再收个关门弟子吧,呵呵。一时心中再无牵挂,上了床就昏昏的睡去。
“公子,公子”丁香在天命的耳朵边轻轻的喊着,“公子,用晚膳了。”
天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见一张可爱的小脸蛋在面前晃啊晃的,还以为是个小蛋糕呢,抱过来就亲了一口,把丁香羞的满脸通红,把天命一推,就跑了出去。
这一推恰好让天命的头撞在了床头柜的一角上,发出悦耳的声音,两眼一翻,又昏过去了,到是箭神和白少卿被这声巨响给弄醒了,看到他的头耷拉在床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以为被谁暗算了呢。
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家伙的涎水都快滴到地上了,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香气四溢,这大户人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
箭神和白少卿对视了一眼,迅速的坐到桌前,如风卷残云,把桌上的饭菜打扫一空,这些天是没好好的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