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水凌被一块飞起的乱石击中了脚踝,一个踉跄,迪亚哥大喜过望,竹杖已是递出去了,直插他的后心。
这时他脚下的民房然破开两个大洞,原来唐风和花玫适才并没有先行逃去,而是隐于暗处,见到天水凌被人追杀,于是一起伏击在此,意欲阻挡一下追兵的攻势。
唐风一刀横扫,带着呼呼的风声,花玫一剑刺出,端的是又快又狠,可惜这一刀一剑放在迪亚哥眼里,简直是不堪一击。
到不是說这二人武功差,一来这二人刚才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内力,二来迪亚哥的实力确实太强了,当下不避不闪,一根竹杖直入刀剑之间。
左右一摆,将一刀一剑荡开,顺势急刺,墨黑的竹杖已然刺透了唐风的身体,直直的从胸口的位置刺进再从后背透出,往外一拔,一腔热血喷洒出来,迪亚哥晃身让过,又以疾快的速度点中了惊呆了花玫的穴道,花玫娇哼一声,已是瘫软在地。
迪亚哥淫笑一声,伸手在花玫娇嫩的面上摸了一把,一甩手把她丢往下面的武魂士兵队中,大叫一声,“本国师要活的,这个给我送到圣教去。”早就听說这个迪亚哥是个性变态了,花玫已是吓的浑身发抖,无奈穴道被制,已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被人扛粽子一样裹走了。
天水凌回转身来,恰好见唐风被杀,花玫被掳,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面色却仍是平静的对着迪亚哥說,“迪亚哥,若是我得返天水,必起倾国之兵,誓灭武魂,屠尽武魂男丁,辱尽武魂女子,以报今日之仇。”
三人尽皆动容,杀机也是更盛,心想此人不除,必是武魂大患,可惜最后武魂最后还是亡了,是亡在天命和天水凌二人内外夹击之下,虽然没有天水凌說的这般恐怖,但天水家士兵对待武魂士兵的残忍,也的确让人心悸,用惨无人道一词来形容实在不为过。
尹依雪的光明神功,牧风的华莲之舞,还有国师迪亚哥的天魔杖齐齐攻到,要說这世上能当这三人联手一击的几乎没有,即便邪神亲临,魔君驾到,也不敢轻撄其锋。
天水凌虽是拥有三大绝技,一个人的内力毕竟有限,何况,这三人中任何一人与他相比,内力都在伯仲之间,天水凌都强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是三人合击,再加上天水凌本身内力就空虚了,眼看危在旦夕。
这时众人眼前忽然身影憧憧,无数黑影突然出现在二人之间,原来是那千影摆脱了众人的追击,再次使用了千影之术,硬是把那强大无比的巨涛攻势给生生截了下来。
无数个分身破灭了,光明神功本天生是一切魔功和幻术的克星,照耀之下,千影的真身周围围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迪亚哥看的真切,一杖击来。
千影躲之不及,被抽中了背部,砰的一声,血花飞溅,内腑一阵抽痛,喉咙一甜,当时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口鼻已是溢出鲜血,身体已经飞了出去,功力分散的她如何能挡的住狄亚哥这雷霆一击,没有立马身死已经算是命大了。
其实以她的功力本来连千影之术都使不出来,是用上了天命教她的回光心法,内力暴增了三倍,经脉扩张,身体也变的坚韧了,也幸得如此,否则迪亚哥那一击足以让她死上几回了。
却說千影被打的飞出去,天水凌眼疾手快,抢得怀中,低头一瞧,只见千影面色发灰,双目紧闭,美丽的睫毛不停的抖动,似是痛苦万分,已然昏了过去,口鼻之中不停的溢出鲜血,浑身瘫软。
天水凌扶在她背后的手感觉湿漉漉的,知道是伤口的鲜血,忙给她点穴止血,心中大痛,仿佛那一杖是打在自己的心上,心中恚怒,再也保持不了那潇洒风度,不过却明白这时不是找别人麻烦的时候,而是尽快的给千影找个地方疗伤。
左手抱住千影,右手蛟龙剑贯注了全部的功力,一式“修罗之怒”,一股巨大的剑气,有形有质,直冲三人而去,同时双脚离地,竟靠这招的反冲之力往后急退了四十丈,剑气内冲,一口鲜血喷出,已是受了内伤。
那三人见此绝技,四射开来,身下民房俱被这摧枯拉朽的剑气切成两半,损毁怠尽,好在小镇上的民众早被牧风带兵进驻时就勒令离开了,少了很多无辜的伤亡,一时烟尘弥漫,不见那二人的身影了,尹依雪,迪亚哥和牧风等人,还有赶上来的武魂士兵以及众多高手,纷纷往前追去。
良久,天水凌抱着千影从一间坍塌的民房下钻了出来,拍拍了身上的尘土,就欲往反方向走,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迪亚哥那阴恻恻的声音,“天水皇帝,怎么也躲在断瓦残砖之下,不嫌有失身份吗?”
身后,尹依雪淡淡道,“陛下好缜密的心思,竟骗得依雪团团转。”
牧风也从街角出转出身来,挡在二人面前笑道,“幸得国师机警,将计就计,让那些傻瓜追去,我等三人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看到了。”
三人一前一后,还有一个在屋,成夹击之势,看来天水凌是插翅难逃了。
不想突然四十多个黑衣武士骑着战马,出现在五人周围,右手中俱握住了一具天机弩,架在左臂之上,对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