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不才,得司空前辈厚爱,将如花似玉二女下嫁,使小子得享齐人之福,昨夜得二妻红丸,初尝人道,心满意足之余亦深觉惶恐,细细思量,自认资质鲁钝,恐难堪大任,有负岳父大人重托,更有金丝蛇蛊一只,时刻威胁小婿生命,让小婿觉的时日无多,难免患得患失,但岳父大人恩情可比天高,小婿时刻不敢忘怀,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必定倾我之力败邪神,携柳前辈前来,请岳父大人静侯佳音。
此致
敬礼风枫”
司空明愤怒的将手中的信撕成了碎片,一甩手,扔在了空中,如雪花一样纷纷散开,如花双眼含泪,默默的坐在一边,似玉似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清早起来,除了觉的身下热辣辣的痛之外,那新郎也不见了,接着就被姐姐叫到了厅堂里,父亲正脸色铁青的在看一封信。
司空明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却又有苦說不出,人是自己救的,蛊是自己下的,女儿是自己嫁的,媚药也是自己下的,到头来人跑了,蛊没了,女儿活寡了。
想到这里,就暗恨自己为什么疏忽了,没有在一开始就把金丝蛊给他放进去,到了现在,被那小子吸收了不說,还得了便宜卖乖。
自己早上就觉的不对了,金丝蛊这东西进入童体之身时尚不会有任何异样,一但寄主破身,它便能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散发出来,三里之内,司空明便可知晓,用笛音可以控制它。
以司空明的眼力,自然知道天命还是在室处男,于是便想将生米做成熟饭,一箭双雕,不想今晨完全没有感觉到与自己相处二十年的金丝蛊的气息,心知不妙。
没料到风枫那小子居然那么快就领悟到虚无神功的精髓,在自己喂他吃金丝蛇蛊时便已经拥有了至少第三层的内力,根本没有给机会让蛇蛊寄生,不然,即使他以后修到了第七层,蛇蛊也已与他同为一体,再难驱逐。
再看这封信,风枫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做的手脚,等于翻脸不认人了,错只错在自己大意了,心中愤恨,再看到如花在一旁抹泪,似玉一脸无知懵懂的样子,更是烦闷,一切苦果皆是自己酿的,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风枫良心发现,还能答应完成自己交代给他的事就好了。
一声长叹,进了里屋,只留下两个新为人妇的女儿在外面默默的伤感。
天命悠闲的躺在一辆牛车的后架上,后架上堆满了干草,那赶车的农民是个大伯,丝毫没有发觉后面轻飘飘的睡上一个人,兀自赶着车直奔青城而去。
直到到了城门时,天命才慢慢的直起身,潇洒的飘下车来,如鬼影一样,一晃而过,那大伯和守门的士兵擦擦眼睛,都觉的好象有个什么东西过去了,心里毛毛的,都道是见鬼了。
知道自己现在的面目怕人,当务之急是找个铁匠为自己打造一副面具,以免惊世骇俗,这青城的张铁匠,手艺确是有过人之处,因此刚下山就想找这张铁匠帮忙打造一副上好的面具。
再来青城到是轻车熟路,随手偷了一户人家的长衫,扯了一块布下来,遮住头脸,身形展开,如浮光掠影,白驹过隙,路人只觉眼前一花,日光下,一条淡淡的人影刷的一下就过去了。
很快就来到那张铁匠的铺子,铺子里火光冲天,闷热燎人,风箱敲打之声不绝于耳,叮叮当当,那张铁匠裸着上身,露出精壮黝黑的肌肉,虽是四十多的人了,却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已是汗流浃背,却还在对着自己的那几个徒弟大声的呼喝,不停的走在他們身边,言传身教。
天命想起自己与天水云决战前日,来到这里求刀,也是这副场景,当下走到那张铁匠的身边,低声道,“张师傅,我想打造一个面具。”
那张铁匠正在指点徒弟握锤的手法,闻言,头都不抬,问道,“是你自己用吗?”
天命点头应是,那张铁匠抬起头道,“不用遮遮掩掩的,我见多丑恶之人了,咱們打铁的脸上也经常受伤,见怪不怪,你把脸上的布拿开,我看看,不知道你的脸型怎么打?”
天命慢慢把脸上的布揭开,露出一张疤痕交错的脸,那纵横的两道伤疤,更是将这张脸切成四块,周围的那些打铁师傅看的都是一声惊呼,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真的是丑到家了,晚上出来还不把人给吓死啊。有个家伙更是吓的将手手赤红的铁剑抖在地上,烫到了小腿,惨叫一声。
那张铁匠虽是一怔,却随即恢复原样,仔细的打量着天命的脸型,却觉的似曾相识,毕竟象天命这样的风流俊俏的人物他还是有点印象的,只是实在无法把面前之人同那个天命联系起来,也不再问,怕伤了他的自尊,狠狠的瞪了那拿不住剑的家伙,回头对天命道,“明晚,明晚你来拿吧,我一定帮你打造出最好的一副面具。”
天命对大家的反应似是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的将布重新披在头上,低头道谢过,转身离去。
时钟转了三圈,白天黑夜一个轮回,第二天的傍晚,天命准时来到了张铁匠的铺子,张铁匠见着,擦擦手,回里屋拿出一个精致的面具来,流线的造型,烂银色的外表,眼鼻嘴处都留了大小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