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透明的披肩曳地长裙,乃是天山冰蚕丝所织,清凉解暑,在这炎炎夏日正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披风里面还有一件黄色的连衣长裙将整个腿脚包住,下面用金线锈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金凤凰,展翅高飞,似乎要脱裙而去。
到了上面,那式样却是从胸部开口直到腰间,后面用带子系住,将半个胸背裸在外面,腰身紧束,将那婀娜的身姿完全展示出来,上身里面穿了一件紫色的贴身小衣,只有两根丝带吊住,露出半抹酥胸,洁白的乳沟春光无限。
两条玉洁冰清的胳臂露在外面,十指葱葱,一双玉手纤细修长,左手无名指和小指上上带着约莫一寸长的黑红相间的指套,高洁纤弱的玉颈上挂着一条珍珠项链,用的都是南海之珠,圆润光泽,项链前端系着海洋之心,一颗硕大的蓝钻,熠熠生辉。
顺着那玉颈往上看,一张勾人魂魄,娇厣如花的脸庞现入眼帘,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用完美无暇来形容已经显得乏力而又粗鄙了,那精巧的五官仿佛维纳斯美神亲手雕琢,当然,维纳斯是没有手的,所以說这女子的美连神都无法打造出来。
天水国母,天水一心的妻子,天水凌云兄弟的母亲,享誉武林十几年的美女,让无数英雄魂牵梦萦,心醉神迷的琴圣玉若兰。
如今已是天水国母的玉若兰,没有了少女的娇媚,却有着成熟的风韵,没有少女的明艳,却有着气质的高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让人心软无力的神韵,虽是上了年纪,却保养的相当完美,皮肤柔滑细嫩,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印记,看着和她同时代的邪神和剑圣虽說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苍老已经在侵蚀他們的容颜,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蚊子了。
一双明亮的凤目望向邪神道,“风大哥,很久没见面了,說来也有十几年了吧。不知小儿如何得罪了风大哥,风大哥要将他杀死。”
邪神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害得自己义弟国破家亡的女人,沉声道,“你儿子在不公平的比试里杀了我的徒弟也就是枫弟的第三个儿子,名天命。”
听到名枫的名字,玉若兰眼里起了些雾,那瞬间有点失神,但很快恢复平静道,“是吗?那孩子也长大了,我了解我儿子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占你徒弟便宜的,请林华大哥再讲一下当日的情形好吗?林大哥为人一向诚实无欺,不知风大哥可愿意听?”
邪神道,我还怕你歪曲事实不成,冷哼一声道,“听就听,看你怎么說。”
林华陷入回想,慢慢道来,比武前夕,自己曾经叫天水云来谈过话,告诉天水云是否能放过名天命一命,但天水云說比武生死早由天定,只是自己也不会占名天命的便宜,自封了三成内力,今日一战,你当知道他七成内力时与你徒弟现在的修为应当是不相上下的,当然,我們后来才知道名天命当时有伤在身,但是他自己也没有說,已经站到场上我才看出来了。”
邪神冷哼一声,去也无话可說,从刚才的交锋,这小子的实力自己是清楚的,剑圣讲的没错,但也不肯轻易服气,继续等着他讲下去。
林华顿了一下道,“之后的事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了,我那个女徒,关心他师兄,出言提醒了,让局势反转了,两人一起掉落悬崖之时,最后她的姐姐又出手救了云儿。”
邪神怒喝一声,接着道,“是啊,我的徒弟就这样活生生的掉下去摔死了,这公平吗?好你个剑圣,居然这样袒护你的徒弟,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连江湖人的气节都不要了吗?我鄙视你。”
林华被骂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却說不出话来,那边玉若兰到是开口了,淡淡的說道,“风大哥言重了,林华大哥并没有偏袒自己的徒弟啊,那个女徒已经被逐出师门了,那是瑶池国的公主,被天下人知道被赶出师门,已经是很不堪的事了,至于她的姐姐不是他的徒弟,自然也无法惩戒。”
邪神仰天大笑,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可笑之事,一脸冷酷道,“不堪,哈哈,我的徒弟连不堪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个什么公主的不堪就比我徒弟的生命还重要吗?你們这些人,就把亡国的王子的命看的这么贱吗?这两个公主如此不通事理,害得我徒弟落崖身死。她們是罪魁祸首,我没去找她們麻烦应该自求多福了。”怒火涌上心头,头发不风自动。
玉若兰微微一笑,如百花齐放,春满梨园,“是啊,这两个小姑娘才是罪魁祸首,风大哥何必苦苦难为云儿这孩子呢,何况云儿确实是要跟贵徒公平决战,为此还自封了内力,发生这些事也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风大哥是个明事理的人,当知这不是孩子的错,一切都是命啊。”說到最后,自己也有些感伤,泫然欲泣的样子惹人爱怜。
邪神一惊,自己中了这女子的计了,激怒自己,逼迫自己讲出谁才是祸首,倒替这个天水云开脱了,在纠缠下去,反而是显得自己无理取闹,恃武欺人了,她丢了两个小女孩出来,知道自己自重身份,也不会去杀那二人。到是将自己算计的好好的,心中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将头一偏,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他一条手臂,至于那两个人,我自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