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低下头去,默默思量。
江则听到天易如此一說,慌忙摆手道,“太子殿下莫要折杀老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则受先帝知遇之恩,自当倾力相报,本应随先帝同去,不想先帝大义,让臣苟活于世,辅佐两位皇子共举复辟大业。臣这些年来,日思夜盼,每日所想,便是二位皇子归来,引领我們举事,今日终于夙愿得偿,老臣只有高兴的涕泪横流,哪里敢谈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成绩。”
天易听到这番话,沉默不语,似乎陷入思索之中。
天运则嘿嘿一笑道,“江伯,您这就见怪了,您跟父亲情同手足,当年父亲经常跟我們提起,要我們象您学习,我們对你来說也就是子侄辈,以后的道路还长,我們还要仰仗您呢。”
江则连忙拱手道,“二殿下莫再提,莫再提,但有所需,老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几人說话的功夫,船上诸人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众人正在清理着战场,将那未死之人补上一掌。两三百人,顷刻间便成了名家复兴大业的第一批牺牲者。
几个青衣人合力将那铁皮船底击穿了,大船慢慢的沉了下去,众人纷纷从船上跃回岸边,那些从水里上来的人暗运内力,很快将衣服上的水化成了蒸汽,一时雾气腾腾。
一个红发身影突然从船上的一个木桶里跳了出来,飞快的跑向血泊中的威廉船长,将他背在背上,跳向海中,若是等船完全沉下去再跳的话,因为船体沉没而带起的巨大的旋涡会将人整个拉进去的,无法逃脱,更别說还带了一个人了,看来这人倒也是很有经验。
天易眼尖,已然看出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惊叫道,“琼丝小姐。”一伸手拦住就要下令拦截的江则,转身对江则說道,“这是威廉船长的女儿,就放她一条生路吧,可以把她带回去,看管起来,不要杀死这个无辜的姑娘了。”
一旁的天运却已经出手了,右手迅速的拔剑,挥出,又收回,入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迅捷无比,一只火红的凤凰脱剑而去,正是凤鸣将军的绝技,“凤翼天翔。”
那一道火似的流光,在琼丝小姐快要跳到水中的那一刹那,击中了她背后威廉船长的身体,透体而过,琼丝小姐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二人一起沉入了海底。
天运潇洒的将剑鞘摆到身后,对着天易道,“大哥,国外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似这等女子,性格放荡自由,要是关她一辈子,到不如将她一剑杀了比较好。”
天易呆了一呆,摇头苦笑,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只是当着自己的面,一条年轻而又美丽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按他在国外受的教育,感情上实在是难以接受,但是只要一踏上这块大陆,他的命运就和名家的大业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每走一步都是必须已名家大业为核心去做的。
江则心里大致对这两个青年的脾性有个谱了,天易较温和,不喜杀戮,而天运则有股狠劲,敢打敢杀。望向钱多多,只见他的眼神也同样流露出类似的看法,二人对视一眼,快速的做了个交流,两个多年的老搭档,早已将彼此心中所想都看的一清二楚,无须說出来,一行人拥着二人一起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江府内,黄瑟和天命正在分享着研究新上市的一本小說《一个星期让你成为泡妞高手》,彼此热烈而又放肆的讨论着,两人各抒己见,为对书中的观点有着不同的理解争的面红耳赤,这两个活宝,没有什么惩罚就又好在了一起,真是败类啊。
孰不知,二人的谈话已经顺着一根极长的铁管传到另一间密实。凤鸣耷拉着眼皮对一旁同样精神不振的龙啸抱怨着,“我說老哥哥啊,咱們没必要听这小子胡扯了这么久吧,我看这小子就是一个好色兼贪财的小人啊,很好收买的拉,用不着每天晚上来这里偷听他們两个混小子聊春梦吧。我們都过了更年期了,听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啊。”
龙啸正派的脸上没由来的一红,随即正色道,“此言差矣,要知武功到达这种境界之人,不能以常态去看,他外在的,表露的,很可能只是游戏人间的假象,能在武道上跨出这一步,达到自然之境界,当今世界上能做到,只有寥寥数人,而且都是些老头子,见惯世间风云变幻,人间冷暖情长,才将心性修炼到如此地步。”
顿了一顿道,“这个年轻人,能在这个年纪就拥有了足以挑战当代第一高手的实力,心性的修炼必定不会象你看到的那样脆弱,是可以轻易的用钱色买通的,而且若真是如此,天水家比我們更有钱,他为何不去。,所以这个人才,我們一定要搞清楚,他真正想要什么,然后让他死心踏地的为我們做事,而不是被别人一个美女加黄金的糖衣炮弹给笼络过去了。”
凤鸣撇撇嘴,不已为然道,“你看黄小子跟他說这么久的话了,都是离不开女人和钱。我看那个人是死性难改。”
龙啸差点被气的吐血了,骂道,“你这个家伙,把个好色成性的黄瑟跟他摆在一起,你还能指望他們能聊出什么阳春白雪来吗?”
略一思忖,问道,“民儿告诉我,那个年轻人的面貌俱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