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鹰翔,加强边境守卫,集合现有军队人马,往青城进发,朕亲自挂帅。”說完不容众人分辩,转身离去,回首间深深的注视了天水云一眼。
天水云感觉到了天水凌那关爱和责备的眼神,心中又痛又暖,这个惩罚看起来够重了,功名尽夺,但比起客死他乡,尸骨未寒的那四十万天水子弟,真的不算什么,身为皇者贵胄,拥有常人所没有的优秀素质,荣誉和能力,也必须为此承担足够的代价。何况天水凌并没有将他完全封杀,还给了他机会参加即将的武举,文举,可說是给了他充分的机会,让天水云心中既惭愧又温暖。
丞相金明也暗暗担心着,天水凌越来越可怕了,处理事情的才能已然超越了自己,而且很有可能利用此事为契机,大范围的更换官吏,自己虽然有能力营造一个太平盛世的景象,塑造一堆堆平庸之才按着自己给的模式机械的工作,让人找不出错来,但这种局面可能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在天水凌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不亚于天水一心的勃勃野心,他的悟性,才能甚至更是超越了天水一心,自己腐蚀天水家的计划看来不久就要破产了,为了玉宛青,自己也只有尽力去做了。
武魂皇殿之上,百官肃立,中央站着一青衣黑帽的天水使节,武行空细细的看着天水家的信使送来的黄绢,虽只有千余字,却已经将厉害关系說的很清楚了,被逼到家门口的天水家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将敌人的脚步终止在边境线上的,一寸山河一寸血的精神誓死捍卫其领土尊严,若是想两国交好的话就终止和新名国的联盟,不要尝试着想鱼翁得利,否则天水家将放弃与新名国的争斗,倾国之力与武魂一战。若是肯退出的话,有些利益是可以放到谈判桌上去谈的。
看毕,武行空对这激烈的言辞也不动怒,随手将黄绢放在一旁,问向来使道,“天水号称要与我国倾国一战,不知新败后还有这种能力吗?我武魂有雄兵百万,良将无数,城坚池固,粮仓饱满,更有新名国百万雄师前后呼应,而天水此刻缺兵少粮,人心涣散,天水云和鬼狐两员大将被黜,有什么资格要和朕去谈判桌上谈条件,有什么理由要让朕不发兵一战。”殿下百官更是面露讥诮之色,低声的议论嘲笑,一时大殿之上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却见来使不慌不忙,振振有辞道,“诚然如陛下所說,天水处于前所未有的困境,小使也不狡辩,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又有困兽犹斗之說,眼下的天水虽人心浮动,岌岌可危,但我朝凌皇英明神武,仁爱聪慧,只需登高一呼,凡是天水民众莫有不从,紧急动员令已然发布,以我天水疆域,征集百万之数不在话下,虽然同新名国的士兵一样可能未经训练,然在此国破家亡之时刻,亦能发挥出不下于新名国之师的战斗力,纵使国灭,亦要让敌人粉身碎骨,天水武魂多年比邻,相处融洽,而当年倾覆名国,武魂亦有份参与,必有积怨隔阂,眼下新名国群情激愤,势不可挡,若是灭我天水,其后目标必定是武魂,而我天水军亦不想同这等疯狂之师作战,是以一旦开战,必定将战场移向武魂,虽然神武王和鬼狐被黜,但并未处死,还有鹰翔当世名将,国师魔君的魔门之助,我朝凌皇更会御驾亲征,则武魂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还将步我天水后尘,一同被新名国所灭,到时武魂百姓流离,饿殍遍野时陛下就知道发兵天水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了,还请陛下三思。”
饶是武行空涵养再好,对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还是勃然变色,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大喝道,“大胆,你可是威胁朕吗?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斩了你再发兵天水。”殿下群臣也是面有怒色,纷纷跳骂不已。
这使节也恁的胆大,面对满朝文武的冲天怒气,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同样大声的回道,“小使不敢威胁陛下,乃据实告之,若是陛下非要视作威胁要杀小使,小使亦无话辩解,我轩辕思远生为天水家人,死亦为天水家鬼,为天水而死,死而无憾,只是可叹陛下满朝文武竟无一有识之士,能帮陛下解忧,尽是迎奉阿谀,只见蝇头小利不见长久之辈,說不定还有收了新名国贿赂的蛀虫在其间卖国求荣,鼓动陛下做出错误的决策,死前能见着这帮酒囊饭袋,亦为我天水之福。”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暴跳如雷,大声斥骂起来,一些心怀鬼胎之人则骂的更凶,武行空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发火,反而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道,“轩辕思远,果然是条硬汉,若是天水家肯将你让给我武魂,为我武魂效忠,我或许会考虑收兵不发。”
轩辕思远毫不犹豫的回道,“轩辕思远终身只忠于天水家,一切听凌皇吩咐,即使改投武魂,也不会为陛下出半谋之策,还请陛下收回这个念头。”
武行空轻叹一口气道,“天水家区区小使,便有如此气节,百足之虫,果然死而不僵。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到时谈判桌上希望会有你的身影。”說完目不转睛的看着轩辕思远的神色。
却见轩辕思远面不改色道,“陛下高瞻远瞩,心胸广大,使两家免起刀兵,实为武魂天水两国百姓之福,只是在下官阶不够,送信之事尚可勉强应付,谈判这等重大事宜则有更多明识之士参与,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