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素来诲人不倦,想到自己这一番功夫没有白费,当然非常快活地笑起来,“昨天上午让你去应战,是为了设法暴露敌人实力,下午不出战,是为了将敌人晾一晾,以挫其锐气!而你就是不明白,还一个劲地非要出战,所以,就特意连你也一块儿晾了!只是想不到老三果然不负大哥之苦心,这么快就悟出道理来了啊!”
“大哥的意思是说,对敌人要晾,对刘嫂也要晾,是不是这样啊?”张飞问道。
刘备得意地道:“这个自然,有问题么?”
“那我能不能将你也一块儿晾了?”张飞憨厚地笑起来。
“啊?!”刘备正惊叹张飞的悟性如此这般只好,自叹不如时,那敌阵中荀废的荀氏三骂又开了第三篇之美人计篇:
“刘备刘备,如狼似狈,把那刘嫂,送与张飞!”
“关羽关羽,像个老鼠,欲对刘嫂,图谋不轨!”
“张飞张飞,是个乌龟,见到刘嫂,直流口水!”
这最后一骂,果然见效,那关羽首先心里一慌,竟然把那棋子放错了地方,赶紧抢起来准备重新放,不料衣袖太长,慌乱中把个棋盘打翻了,正吓得满头大汗,那刘备叫道:“真是我的好老二也,你这脾气发的对,孰可忍孰不可忍,就是你不掀翻这棋盘,我也得掀翻它啊,关羽、张飞听令!”
“关羽在!”关羽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心中不免大喜,忙站起来响亮地应道。
“张飞也在!”张飞刚刚才想通那“晾”字的真谛,也便打算对那骂声不理不睬随他去,却想不到这老大刘备竟然让自己听令,不禁疑惑万分,所以应答得也就非常勉强而不干脆。
“老二,你立即带三千刀斧手,从城楼正门出去,和那敌军交战,老二,你带一万轻骑兵,从地道中直插到天鹰山,然后从那里迂回到城门处敌军侧翼,待老二和敌人杀得难舍难分之际,猛然杀出,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刘备斩荆截铁地命令道。
“是!”关羽和张飞异口同声地答道。
“老二老三此次出战,务必小心谨慎,相互策应,我在城楼上等你们的好消息!”刘备拍着关羽和张飞的肩膀,正要送他们走,就见那刘嫂忽然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刘备,刚才居然说要晾我是不是啊,老娘今天倒要看看你打算怎样晾我!”刘嫂一把揪住刘备的耳朵叫道:“你睁开狗眼看看,你这方圆几百里的彭城地界,哪一样不是我爹留给你的产业,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打草鞋买芦席的时候,何尝想到能有今天这锦衣玉食的快活日子啊,你一个穷的叮当响的老光棍,娶了貌美如花赛过天仙的老娘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如今倒要来晾我,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么,信不信老娘我今天就休了你啊!”
刘备一见这母老虎,立即矮了一大截,赶紧捂住耳朵哀求道:“冤枉啊夫人,刚才那些话可都是张飞说的,和我刘备无关啊,你不要错怪了好人哦!”
张飞一听,简直晕死,心里叫道:“老大,不带你这样的吧!”可是,却不敢说出声来,他怕待会儿,刘备又说他不宽缓,不会晾。
“张飞,你就会赖张飞,他在我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他心里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无故来说我,即使说,也是你这发癫的指使的!今天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你还敢说再说一遍不是你说的?”刘嫂越说越气,把个刘备的耳朵拧得几乎掉下来,“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这难道不是你说的?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逮谁咬谁,歇斯底里,你这又是指谁啊?”
“夫人,你听我好好解释给你听吧,兄弟如手足,是说,兄弟是像手和脚一样,只能被利用,而女人似衣服,是说,刘备我娶了你,就像穿了新衣服,既暖和又体面啊!”刘备的耳朵被刘嫂拧得实在犟不过,只好把真实想法和盘托出来。
“你是说我错怪了你?”刘嫂忽然好感动,却不禁又问道:“可那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逮谁咬谁,歇斯底里,你又作何解释呢?”
“那当然是指关羽和张飞啊,你没见关羽总是脸红脖子粗吗,那不是过敏症么,他却总异想天开说自己是三高,那不是臆想症么,他有事没事总好流鼻血,那不是精神分裂症又是什么?至于张飞,你看他脾气暴躁,好与人争斗,打得赢打不赢,总要扯着嗓子大喝一声,所以,逮谁咬谁,歇斯底里这八个字,当然非他莫属啦!”
刘嫂转怒为喜,不禁松开了刘备的耳朵,笑道:“此话当真?能否证明下啊?”
“老大!你,你,你……老二表示无语!”
刘备还来不及回答,便看见那关羽伤心欲绝,才说一句话就直接晕血倒地了,不禁心头一阵高兴,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指着关羽对刘嫂叫道:“夫人,你快来看老二吧,他脸又红了,脖子又粗了,鼻血又流了,可见,我的话没错吧!”
第三百一十六章 老大,老二,老
刘嫂一边观察,一边叫道:“是啊,是啊,果然如此呢!”
“啊呀呀!”张飞对刘备的行径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大叫一声,又仰天长叹道,“真是令人发指啊!”
刘备心中更是大喜,忙又招呼刘嫂道:“我亲爱的夫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