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山美女范儿,倒是有点薛曼丽的意思。
“义妁是谁?”赵越随意的在薛芳身旁问了一句。
薛芳回过头看着赵越先是一愣,先是奇怪赵越竟然不知道义妁是谁,但紧接着又想起来这人的海外归来,不通经史也不足为奇。相反人家薛主簿是科班出身,对义妁的典故可谓是了熟于心。就耐着性子简单解说道:“义妁是西汉时期的一位女神医,相传说她是河东人士,从小就对药草有兴趣,十几岁上山采药,为远近乡邻看病救人。平时只要有郎中路过,义妁总是虚心请教,日积月累,学到了许多医药知识,积累了丰富的临g经验。
史书上记载说,有一次,从外地抬来了一位腹部膨隆的病人,肚子比将要临产的孕fù还大,脐眼突出,身躯瘦得皮包骨头,气息奄奄。这位义妁对她仔细诊视后,取出几根银针,在病人的腹部和tuǐ部一连扎了几下,又取出一包药粉撒在病人的脐眼上,用热水浸湿的绢帛裹住,并给病人喂服中药。几天之后,病人的肿胀竟渐渐消退,不到10天工夫,病人就可以起g活动。后来,义妁的医术被汉武帝知道了,便将她征入宫,封为女shì医,专为皇太后治病,深得太后的信任。”
赵越眨动了眨动眼睛,怎么这故事听起来像是西汉版的“大长今”?
不过眼前这个婉约版的小号“义妁”这时已经转回身来,目光看向薛主簿的同时,自然也看到了一脸怪相的赵越身上。
尽管王葳蕤表现的落落大方,但是她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在扫过某人时那稍纵即逝闪过的一丝厌恶还是被赵越看在眼里。
赵越嘿然一笑,假装不见。
薛主簿忙不迭的开口问道:“怎样?”
王葳蕤眼帘垂下,声音清甜的回答道:“情况不妙,还请薛主簿发话,让不该在场的闲杂人等都退避出去。不光是为了方便救人,还是为了一会待家父回来,为后续的病人准备停置的所在,还望薛主簿与诸位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薛主簿来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答应的自然飞快。当即薛主簿大手一挥,衙门口的人就鱼贯而出,一下子大堂就空落了下来。
这时王葳蕤忽然转身看向赵越,语气淡淡的说道:“这位先生如果没有什么紧要的病症,还请尊驾移步,去外面等候。”
赵越闻言就是一愣,这是送客?赶人?
亲兵什长贺震嘿嘿笑道:“赵先生,既然人家小姐都开口了,我看咱们还是退出去吧。依我看,今天这城里的事情透着邪乎,药材的事情还是等到下次再说……”
赵越掩饰的咳嗽了两声,脚步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他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最起码在nòng清楚眼前这个女子和自己女友关系之前,他还不想离开,更何况他也想要见识一下明朝的医生是如何治病救人的。
眼看着赵越“死皮赖脸”的不动地方,一起来的薛芳在美人面前也不免有些脸sè尴尬,连忙开口对王葳蕤解释说道:“王姑娘有所不知,这位赵先生乃是一位海外奇人,说起来也是一位大夫。我想赵先生留下,一会对姑娘也会有所帮助,所以……”
王葳蕤怀疑的目光看向赵越,看了看他那一头短发,就说道:“这位大师也会给人看病?”
赵越一翻白眼,忍不住说道:“这位小姐,我不是和尚,只是头发剪的有点短而已……”
“小女子言语上要是有所冒犯,还望这位先生不要见怪。既然想要留下来,就请先生待会不要随便走动,以免影响医馆治病救人……”
不待赵越把话说完,王葳蕤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就径直走开。就听王葳蕤冲着大堂内的其他人指挥道:“去取止痛三和止血散,还有准备刀伤药,另外煎三份夺命通关散煎成一碗,留少许先吹入伤者鼻腔,剩下的给伤者灌下去!”
看着广慈堂的众人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各行其职,光是这份雷厉风行的架势,就让来自现代的赵越顾不上难堪,叹为观止。
大医院有大医院的好处,小医馆有小医馆的效率。
只是半盏茶的功夫,那重新被安置在大堂内的陈公子上身就已经被扒了一个精光,又是清理伤口,又是上药的。
不过等到两个药铺伙计从后堂抬上来一个小铁炉,又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烙铁出来,赵越眉头就是一跳!
“小姐?还是你亲自动手?”一名年轻的坐堂大夫犹豫了一下问向王葳蕤。
就见这位王小姐已经用清水净过了手,又检查了一遍陈公子的断臂,点头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用炭火封住断臂伤口,这人即使不流血流死,也会伤口糜烂而亡。我亲自来,你们来按住他的四肢,千万不要让他luàn动!”
话音一落,这位药铺的小姐就接过烧的通红的烙铁,脚步沉稳的来到陈公子身前,看那意思竟然是要用烙铁将伤口烧焦!以此来消毒止血防止感染?
陈公子家的家仆痛哭流涕道:“女神医,我家公子这手臂还是热乎的,难道说就接不上了吗?”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