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表。
庞贺鸿对此也不以为意,只是忽然痛心疾首说道:“……我父虽然杀敌奋勇,无一对手!可是却不想当时luàn军之中,一支雕翎箭从暗中shè出,竟然shè中了我父头部……”
“啊!”众人一片惊呼,就好像是那支箭shè中了他们一样。
“后来呢?”有人惊问。
庞贺鸿摇头道:“万幸那箭距离较远,shè中我父时力道已衰,我父才得以保存一条性命。”听闻性命保住,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言道:“庞老将军果然是洪福齐天……”不过话一出口,大家就忽然想到如果安然无事庞知县也不会提起那位海外奇人来,所以又聚精会神的聆听。
果然,庞贺鸿继续说道:“……尽管如此,那支箭shè入头部颇深,却是留下一簇箭头在颅骨之内难以取出,一直到今天!故此当本县听闻小戚将军言道那赵子川有开颅疗伤的本领,就情难自禁,可又担心其中有什么不实之处,故此打算等到日后再派人多做详查……不过不曾想,我这边未动,那位赵先生却是再度现身于黄县,更是再次施展神技救人,所以才会有所失仪。其中要是引起了什么误会,倒是让诸位见笑了,还请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
“我大明朝以仁孝为本,庞大人当是我辈楷模……”
“庞大人为老父求医本属应当,何必如此,还是我们不知细底,说包涵的是我们才对。”
“正是,庞大人现在既然已经得知有人可以开颅疗伤,必定是心急如焚,不过这里有李知县在此,作为黄县的父母,想必李知县愿意为庞大人推荐一二。”
提到李知县,这时李玮的脸黑的都快黑锅底了。
原本应当是他为主角,可是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给庞贺鸿父亲治病的事情上了,而且看着这一群人围着庞晔歌功颂德的样子,李玮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当看到众人将目光投向他,他也顿时做不住了。
脸皮僵硬的强笑了两下,挣脱开县丞的搀扶,李知县干笑了两声说道:“能够为庞知县帮上一点小忙,本县是荣幸之至。既然如此,本县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便多做停留了。在下告辞……”
说完李玮就不顾众人挽留,头也不回的走出县衙后堂,直奔前面而去。
“恩?”众官员见李知县只是草草答应就要离开都是一愣,转而就明白这位黄县太爷是急的火上房了,想要赶回去收拾烂摊子。将心比心,大家倒也不好说他什么,就讪讪赔笑了两句,相互看了一眼便齐齐的站起身紧随其后。
庞知县快步跟上前,来到李知县身后,还大声嘱咐道:“李大人慢走,公务要紧,但也要记着小弟的事情……”
“知道了……”李知县头也不回的应付道,声音犹在,人却是出了县衙,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目光李玮离去,众人都停下脚步去看庞知县。
此刻庞知县目光闪烁的望着李玮离去的背影,心中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儿,最后一挥手,马上就有两名跟班的衙差上前。
“大人有何吩咐?”衙差恭敬的低声问道。
庞知县侧过头去,轻声在衙差耳边附耳说道:“你们两个马上跟上前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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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庞知县如何吩咐手下,单说李玮李知县一出了蓬莱县县衙,就急匆匆的上了一sè官轿,四名轿夫见大人入内就连忙喊了一声“起”。
早就等候在县衙外的跟班随从见自家老爷出来,也急忙赶过来,一时间打青旗的、举蓝伞的、持青扇的、拎着桐棍、皮槊的,高举“肃静牌”,前呼后拥,好似赶集一般的紧随其后小跑而行。
直到此刻,才有那县衙随从师爷从蓬莱县县衙的耳房内闻讯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来到轿子跟前,向里面大声问道:“太爷,咱们这是回县里去?”
“回!马上回!”李知县掀开轿子一侧的帘子,探出半个头来急不可待的低吼道。
而就在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县丞陈明,忙叫自己的轿夫快跑几步,让自己的轿子与李知县的轿子来了一个并排而行,同时伸长了脖子冲着李知县低声提醒道:“大人,切不可现在就回黄县!”
“恩?”李知县此刻是心luàn如麻,完全luàn了分寸,听到县丞如此说,就下意识的问道:“陈县丞此言何意?”
陈明压低了嗓子说道:“此刻县衙事物全都交予薛芳薛主簿处置,此时众所皆知。所以一旦有了什么差池,大人不在黄县,就没有直接的连带,可是现在大人要是回去……”
正是一言提醒了梦中人,李知县眼前一亮,猛地一拍大tuǐ!
“着啊!”李知县心道正是这个道理,于是又问:“那本县现在又应该如何?”
看到李知县如此不济,陈县丞目光中就不由得lù出几分鄙夷,心中暗道:“要不是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