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倭寇眼线,绕道其他官道,再折返蓬莱?”
邓三爷闻言眼睛就是一亮,拍手叫好道:“小姐果然聪明,正是这个道理!虽然路上耽误一些功夫,却是救了在下一条性命。只是就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耽误了救援沈村的时间……”说完邓管家一脸惭愧的看着赵越,再次站起躬身施礼,感jī不尽。
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邓三爷的身份,知道他是黄县曲家的大管家。
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一个管家的身份。
正所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
作为黄县三大家族之一“曲府”的大管家,邓三爷在黄县这一亩三分地显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然说“曲府”只是一介商贾之家,但是这曲家门下的生意涉及各个领域,特别是盐、茶、粮食几宗大生意上都有涉足,名下的商铺几乎遍布整个登州!
就说这黄县内,如果沿街有十家店铺,其中五家必定是与曲家有关。也正是如此,这曲家还有一个“曲半城”的名号,仅凭此一点,就足以看出曲家在黄县的地位了。
而作为掌管曲府大大小小杂事的大管家,再兼之邓三爷官sī两面手眼通天的本事,试问又有谁敢小看了他。
不过就是这样一位平日里大家见了都要叫声“三爷”的人物,如今却是对赵越一谢再谢,感jī涕零。以至于赵越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也跟着水涨船高,再加上适才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外科手术,更是一下子到了一个令人仰视的地步,愈发的令人心中敬畏。
王葳蕤一语点破了邓三爷的玄机,便红着脸后退一步,不再多言。
王善莒哈哈一笑,显然是满意自己孙女的机敏,目光又落在赵越身上,眼神中仿佛充满了期待。
赵越这时感觉到王善莒的目光,老脸就是一红,心中一下子又想起来这老人家适才是那句令人心生歧义的问话,还有自己自作多情。
邓三爷不知道细底,见两个人似乎还有话讲,就故意把话题拉了回来,一脸歉意的说道:“邓某来的冒昧,刚才却是不小心打扰了诸位的谈话。还请教一下,不知道邓某可不可以打听一下诸位都谈论了一些什么。”
王善莒手捋须髯笑道:“适才老朽想求赵先生收了老头子的孙女葳蕤,学习一下先生的外科神技,先生还没有答复……不过门外那些蠢货吵闹的实在是令人烦心,好在先生让人定做一批孝服,让人带着这帮蠢货去看陈公子去了……”
“爷爷!不是孝服,先生说了那是白大褂!”一旁的王葳蕤娇嗔的一跺脚,连忙chā言更正说道。
“哈哈,是,没错,是白大褂。总之和孝服差不多……”王老先生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反倒是赵越看到王葳蕤娇靥如huā的娇嗔模样,心中就是一动。可是一想到刚才人家王老先生只是婉言请求自己教一教王姑娘外科医术,却被自己联想成相亲,脸上的笑就不免带着几分尴尬。
王善莒笑过之后继续说道:“邓管家也是来的巧了,刚好遇到这些事情,却谈不上打扰二字……对了,刚才我与先生还谈到开药厂的事情,邓三爷掌管着曲府上上下下大小事务,却不知道能不能出面帮一下忙?”
王老先生说到最后也是一时灵光一现,想到了曲家家大业大或许可以帮上什么忙,于是立刻又将刚才赵越所言开办药厂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邓三爷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当听说赵越开药厂的目的只是想要将外科医术传授出去,心中顿时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有句话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在这个时代师傅与徒弟之间的关系,很是复杂。
就好像是广慈堂,一名学徒想要学习到有用的知识,必先要做三年杂役,然后再做三年长工,最后才是和师傅学习想要的学问,但是到了这时师傅也会事事都留上一手,以免自家的独门绝技被轻易学走,而自己到时候老无所依。
所以说自古以来,向来都是学生找老师,没有老师找学生的道理。
而开学馆授徒的事情,那也只有儒家的大儒们,或为了扬名、或为生计,才会偶尔为之。可人家那也是徒弟引进门,修行靠个人。完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学问,却不怕被人惦记。
至于被世人视为奇yín技巧的杂学,虽然看一再贬低,可那却是实实在在一门赖以生存的“手艺”。却从未听说有哪个大匠或者是名医说是开馆授徒的,当然了,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敝帚自珍尚且不及,又有谁会真的倾囊相授,将自己的拿手绝活传授出去?
可眼前这位赵先生却是敢想前人所不敢想,不光是要将自己的绝艺传给外人,竟然为了这个目标还要兴建药厂……虽然邓三爷不知道赵越口中这个新式药厂有多么新奇,但光是看在这份豁达的xiōng怀上,他也不由得叫了声好!
当即就见邓三爷拍着xiōng脯担保道:“赵先生既然有意在黄县兴建药厂,别的不敢说,在这银钱方面邓某就不会缺了赵先生你的。如此,在下也不多坐了,现在邓某就回去找我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