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快步来到外边,看到鞭子好翻腾货物,走过去说:“二当家的,听说金银可以驱邪避祸,我这里倒是有些银饰。”
鞭子好问:“在哪呢?”
金老爷说:“在黑布包里。”
鞭子好翻腾出黑色布包打开,里边是粼粼银饰,笑着说:“有这么多宝贝,我咋不知道?”提着布包往自己房里走,正巧遇到四虎和总催几人从聚义堂出来。
四虎看到自家那个熟悉的黑包,明白鞭子好要留下银饰,心想不好,银饰是师父一家全部家产,被他掠去师父怕是会破产。
他赶紧迎住鞭子好:“二当家的,银饰是师父的命根子,求你再选别的货物。”他心里思谋,金老爷家大业大,舍些货物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银饰却是封家全部家产。
鞭子好说:“老子就要这些宝贝。”
总催说:“鞭子好,你没听见四虎说,这是他老元良(师父)的命根子。”
鞭子好说:“老子才不管他是命根子还是软硬梆子。”
总催大怒:“鞭子好,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和你赌一把,就赌你手里的东西。”
鞭子好说:“咱俩赌枪法,在十几丈外,相互射击,生死由命。”
总催瞪着腥红的眼睛:“老子今日就和你赌一回。谁要怕死就是缩脖子(乌龟)。”他掏出枪就要比试。
水香一见,生怕他吃亏赶紧解劝:“都是来河子(自家兄弟),何必动喷子。”
总催说:“三哥,你不要管,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水香说:“不要班篡(喝醉),瞎胡闹。”给稽查几人使眼色。几人连拉带拽把总催驾到房里。
水香看了看四周,最后一个进屋掩上门对总催说:“兄弟,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刚才他是激将法,你和他比枪法不是找死吗?他想趁机除掉你,不要上当。”
总催说:“鞭子好实在欺人太甚!”
稽查说:“平日里他张狂不把兄弟们放在招子里(眼里),我们忍了他好久了。”
炮台说:“他打死双口子是故意的,不是误伤。”
粮台说:“四虎兄弟义薄云天,大哥也敬重。鞭子好凭啥要抢他的货物?真是个毒草子(不讲义气的人)。”
水香说:“这么说,弟兄们都想做了他?”几个人都点点头。
总催说:“枪法我比不过他,就和他比拳脚功夫,我和他赌命。”
水香说:“要他的命很容易,我们趁他不备暗地里下手。”
总催说:“这件事由我去办,大哥怪罪,我去偿命,与其他人无关。”
稽查、炮台、粮台、兵号说:“要干我们一起干,大哥怪罪我们一起抵命。”
水香说:“法不责众,只有我们一口咬定都动手了,大哥不会全让咱们放片(死)。我把他做的那些丑事臭事在大哥面前全抖落出来。”
稽查说:“我把他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全吐(说)出来。”
水香说:“我们具体筹划一下。”几个人头碰头谋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