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将军说:“他有这么多不是,你们也要告诉我一声,由我做决定,怎能说插就插?”
总催说:“大哥,这事是我一人做的,你惩罚我吧。”
众人说:“我们都做了,大哥插了我们吧。”
四虎说:“大当家的,这件事因我而起,你惩罚我吧。”
崭将军说:“这是怎么回事?”
四虎就把刚才鞭子好拿走银饰的事说了一遍。
崭将军说:“那些银饰是你老元良(师父)的,老二拿走是不对的。”用眼看着金老爷。
金老爷明白他的意思,说:“我看这样吧,小弟愿出一些大洋补上这一漏洞。”
崭将军说:“你出两千老头(银元)。”
金老爷说:“大哥,要不这样吧,小弟出一千大洋和一些棉布。眼看冬天要来,弟兄们也要准备御寒衣物。”
崭将军说:“崭(好),我们正需棉衣、棉裤。”
金老爷说:“大哥处处为兄弟们着想,令小弟感动。”用手抹着眼睛好像真的受了感动,心里算计那些棉布价值只有一、二百块大洋。
崭将军对总催几人说:“你们私自用刑,理应受到处罚。”
水香说:“大哥,我看就吃面条(皮鞭沾凉水抽)。”
总催说:“大哥,我愿接受三刀六洞的处罚。”掏出刀子扎进右腿,一咬牙拔出,鲜血一下喷出,又是一刀扎进左腿,拔出后准备往身上扎。
稽查说:“四哥,这一青子(刀)归我。”举刀扎进自己身体,拔刀时血流如注。
炮台说:“这一青子归我。”举刀扎向自己左臂。
粮台说:“这一青子归我。”举刀扎向自己右臂。
兵号说:“这一青子归我。”举刀扎向身体。
水香说:“这一青子归我。”举刀轻轻扎向自己大腿。
四虎掏出飞刀说:“这事与我有关,这一刀归我。”
水香说:“这事和你无关。”
四虎说:“事情因我而起,我难逃其咎。”说着扎了自己大腿一刀。
崭将军有所触动:“我是大哥,也有过错,最后一青子归我。”
众人愕然齐说:“大哥,这事与你无关。”
崭将军说:“为了死去的那些弟兄,我该受这最后一青子。”举刀扎向身体。
金老爷说:“弟兄们侠义之举令小弟感动,要不是体弱多病,也会扎上自己一刀。”对崭将军说:“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崭将军说:“吐(说)。”
金老爷说:“这聚义堂中有许多小令旗,能不能给小弟一个?日后小弟看到令旗就想到大哥威武。”
崭将军说:“拿去。”
金老爷赶紧取了一面小蓝旗揣在怀里,心想:这一次收获不小,有了崭将军胡子的令旗,就等于打通四义堂这条路的通道。没人敢打劫插有崭将军匪帮令旗的货物。这一千大洋和棉布没有打水漂。金老爷凡事都要考虑赔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