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和山杏骑马在草原上行走了一白天,满眼望去是蓝天、白云、绿草、牛羊马群,一直没看到白色蒙古包。
山杏没料到草原如此之辽阔,宽广得似乎没有边际。怨不得那些金家伙计说,到草原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天色黑下来,他们终于看到了点着酥油灯的蒙古包,两人一天没有吃饭喝水,已经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听说蒙古人热情好客,路过的人不论认识与否,都会热情接待。两人骑马来到蒙古包,四虎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来到蒙古包门前,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进去,径直闯入未免有些唐突。
忽然有一只大黑狗跑来,凶狠地狂吠,四虎捡起一根木棒准备打狗。
这时从蒙古包里走出一个头戴圆,身着蒙古袍三十几岁的妇女,提着马灯,喝退黒犬对四虎施礼:“赛拜努(你好)!”
四虎拱拱手说:“大嫂,我们走了一天,又饥又渴,想到你这里吃点东西。”见妇女迷惑的看他,指着天上:“天已经黑了,我们无处可去。”
妇女看着他的手指,脸上有种微妙的变化,接过他手里的马缰绳,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四虎扶下山杏提着马鞭进入蒙古包,包内热气腾腾,传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奶茶和煮羊肉的味道,中间安一个炉灶,烟囱从天窗伸出。炉灶上煮着羊肉,香气四溢。炉灶四周铺着彩色地毯,周围摆设着木质的碗柜、板柜、板箱、方桌等家具。
包内有三个人,一个白发老太太,一个穿棕色衣服的健壮蒙古男人和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蒙古男人施礼:“赛拜努!”
四虎猜测这是一句问候语,学着他的样子施礼:“您好!”又向西边端坐的老太太施礼说:“您好!”他又说:“夜晚打搅您们实在抱歉。”
蒙古男子好像听懂了他说的话,摇摇头说了几句蒙语,用手示意两人坐下。
四虎和山杏坐在桌子右边。蒙古男人看着山杏,脸上似乎有种不快的表情,这种表情转瞬即逝。
此时女主人进来,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马奶,右手托碗,左手托肘,端给四虎。
四虎右手拿着马鞭放在身边,左手接过马奶,喝进肚里,热乎乎。女主人又给山杏端来一碗马奶,山杏双手接过放在桌上。女主人示意她喝了。山杏慢慢喝了几口。
女主人拿来一个精致的瓷瓶样的鼻烟壶,右手递给四虎,四虎双手接过不知它是做什么用的,放在桌上。
紧接着女主人端来奶皮子、奶豆腐、奶酪、油炸果子让他俩品尝。
四虎各样吃了一块说:“很好吃。”
蒙古男人和女主人说了几句话,女主人看着四虎感激地点头微笑。
山杏却不好意思吃,女主人再次让她吃,山杏连连摆手。
女主人脸上略微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