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荷笑道:“你能开始涮我了,就说明你没事了。”
和张小荷煲了半天的电话粥,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张小荷的声音好像比以前好听许多,说出的话也柔柔的。人在落难之中都会对关心自己的人觉得亲切。
张小荷道:“你明天”我知道张小荷说的是明天系里的大会上我要被当典型的事,我故作轻松地道:“放心吧!我这人皮糙肉厚,放开水里煮都没事!”
张小荷沉默了半天:对不起,曲铃的事我隐瞒了你,我早该让你知道的,你喝醉的那天,我找过她,可是”
“算了!”我打断了张小荷,把话题叉到别处又聊了一会儿。
放下电话,大傻朝我挤眉弄眼:“二子!谁呀?”我说是张小荷,大傻一伸舌头,一挥手道:“小心失身吧你!”这帮贱人一个德性,见着美女就激动,见到恐龙妹比谁跑得都快。
其实张小荷也算不得是恐龙,她是那种走在大街上毫不惹眼的女生,一副大眼镜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脸部,一年四季都是一个颜色的衣服,头发半短不短,半长不长,这样的女生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注意。
我趴在床上翻了翻身,天快黑了,我们三个赖在床上谁都懒得去开灯,我突然想起张小荷试音的事,于是问周岩松是不是真的不堪忍受,周岩松:“说出来你不信,张小荷的音色好的出奇,小提琴拉得也不错,我听说她还拿过奖呢!”
大傻和我都错愕了半天,能让周岩松夸奖的人还真不易,我们都走眼了。
周岩松又道:“对了!你别忘了我说的写词的事,我乐队筹建的事差不多了,下月的义演我的乐队可要唱主角,你别拆我台。”我道:“你现在就给我弹个曲子吧!舒缓一点的,别太吵。”周岩松伸手道:“拿钱!”我吐了个烟圈:“你上十字路口等着,我多给你寄点。”周岩松一边抄起吉它一边道:“你说话和你放屁一样臭!”
大傻有点急了:“别磨叽,快弹!”
周岩松拨了拨弦,一边找音一边道:“卖力还他妈不给钱!说吧,弹什么?”我懒洋洋地道:“随便!”周岩松道:“没有随便这个名。”说着已经拨弄琴弦弹了起来,一边弹一边唱。
寝室的灯依然未开,不过气氛正好,在夜暮刚要降临,太阳已没的时候正好听这样的曲子,周岩松弹的曲子我没听过,但词我很熟悉,是我曾经写给周岩松的,这曲子应该是他自己谱的了。不过调子太伤感了,我的诗也是很伤感,大概是在某次被曲铃pass的时候写下的。
周岩松十分投入,让我怀疑是不是如曲中所唱他也有伤心的过往。
我对周岩松道,你的调子弄得太沉了。周岩松顿了顿,你的词本来就这样,看似不在意,伤痛都在骨子里。我未置可否,我也不知道周岩松说的对不对,或许别人了解自己真的要比自己了解自己多一点。伤悲如若在骨子里,那伤悲是与生俱来的么?
周岩松拨了拨弦,又随便弹了几首。直到寝里再也看不清,三刨子、四驴和淫五还没回来,估计是奸计得逞。在网上钓着鱼了,还有可能是被鱼钓走了。
周岩松说他饿了,笑着问我再去喝点怎么样,我恼道:“你要是请得起,我就去”
“走吧,不喝酒,下去随便吃点,我请!”“吃你的大便饭去吧!我不饿,你们去吧!”我没心情吃饭,想起明天的事多少有些闹心。
大傻和周岩松刚走没多久,淫五他们几个回来了,淫五嘴撅得能挂住秤砣,不用问我都知道肯定是跟美眉约会没抢上槽,要不是就是碰到了恐龙妹,被玷污了。四驴和三刨子像疯狗抢到了屎似的满脸欢喜。
淫五坐到床头就骂大傻和三刨子有异性没人性,不讲义气。三刨子和四驴说淫五自找的,搭拉个淫眼专盯人家胸部看,破眼镜框都要飞了,然后称赞淫五四只眼比两只眼厉害,能把人给瞧毛了。
我听着闹心,借口下楼吃饭出去了,我想独自出去转转,在床上等着明天的审判大会把人憋死的,出了寝室楼,外边***阑栅,我想了想,终于不知道去哪儿,本想去操场吓吓那些野鸡色狼,没想到刚到操场的边上就碰见了张小荷。张小荷拎着书包,手里还捧着几本书,看样子刚从教学楼出来,跟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女生,张小荷老远的看见我,转身把手上的书本还有书包交给同伴,向我小跑过来。
“干嘛去?”我没想到在这儿碰见她,我说只是随便瞎走走,想找个地方祭祭五脏庙。张小荷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吃饭啊!我说忘了,张小荷就笑。说她知道学校北门边上有家新开的烧饼铺不错,问我要不要去。老实说,我确实饿了,一天了到现在我还没吃饭呢,那几个王八羔子光顾着找异性,也没有想着给我打饭。
在烧饼铺里我一连吃了八张烧饼,才感觉肚子里总算有了底,张小荷说我是饿死鬼投胎。张小荷只吃了一张烧饼,要了瓶可乐一边喝一边看我吃。付账的时候,我抢在了张小荷的前面,同女生吃饭让女生掏钱埋单很没百子的,况且,张小荷曾经请过我们,以前追曲铃她没少帮过我,我多少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