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h大的论坛上匿了声迹,我重新捧起了金庸的武侠,再复习一遍,我去”花雨书吧”借书的时候,见到了早已多时不见的花雨,花雨一见我就嚷:“正要找你呢!你就冒出来了!”
我笑道:“你干脆说我是揠苗助长拔出来的算了。”
和花雨嬉笑了一番,又寒喧几句,花雨迫不及待地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递给我,问我写得如何,我接过那本封面花里胡哨象被单一样的书,随手翻了几页就放下了,老实说,那本书写得实在不怎么着,只看两页我就知道是那种下三滥的书,就像有的武侠一样,看开头就知道结尾是什么样了,再看里边的内容就是吃饱了撑的,这类的书通常都是小学生的读物。
看这本书,我的狂劲儿上来了,就像我初次到花雨书吧满嘴火车一样,我毫不留情地批起了花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本滥书:“这种书你上它干嘛,附近没小学生谁看啊,这么长时间你的眼光怎么还退化了,反正也是,通常美丽和没脑子是相辅相承的。”
和花雨说话,要贬着她还要夸着她,她才会受用,就像古时候聪明的人劝谏君王一样,即便是给他扎根刺也要让他觉得舒服,这样才不祸及自己,比如说叫邹忌修的那个滑头,还有让“王顾左右而言他”的那个坷垃皮辩家,古代的人就明白有屁学着拐弯放,才不会让屁闻起来太臭。
花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大反应,我不过是随口批了几句她新上架的书而已。
花雨突然间恢复了她的从容,朝我道:“你这张臭嘴什么时候能积点德,我真怀疑你大概生来就只会说损人,从来就不会说捧人。”
其实,我除了和寝室的那几个混球说话无边际之外,和其他人还是蛮正经的,和花语说话的方式倒是个例外,我从来在花雨面前说话都是肆无忌惮,很少顺着她说话,通常不留情面,花雨对我也是如此,或许我们见面的方式已经决定了我们以后交往时谈话的方式。
看着花雨如此不高兴,我对花雨道:“不就是一本破书吗?你那么上火干嘛,书又不是你写的。”
收银台上的小妍搭话道:“怎么不是雨姐写的,她这些天不在就是忙着去出这本书啦!”
小妍的话让我意外又尴尬:“你要当作家啊?”
花雨撇了撇嘴:“你以为满世界就你一个人能写啊!”说话时语气神态颇为得意。
我重拿起了那本封面像被单一样的书,花雨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这本书送你了,要不要我签名。”
唉!世道真是变了,什么人都能出书,什么书都能摆在市场上去出售。这样的书我估计只有花雨自己会喜欢,就像二大妈的秃娃娃一样,没人夸自己夸。
我安慰花雨道:“这书我只翻了几页,我说话向来没边儿,你可别当真!”
花雨瞧了我半天:“秦峰,你真虚伪!”
“难道你真的让我贬损你,你才高兴么?”我故作严肃地问花雨。
花雨道:“我不管你说什么话,和别人又怎么说话,你和我一定要说真话。”
我重新把花雨的书翻了几页:“你这书倒也不差。”说着我故意停下来看花雨的表情,花雨做出倾听的表情,我接着道:“是十分十分的差。”
花雨和店内所有的人都笑,花雨把她的那本书从我手中夺过来道:“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行了,我看这书要是到了你手里还不把它当手纸给我用了。”
“这本书还是送给我吧,顺便给我签个名,哪天你要是真能成了撒切尔夫人和居里夫人之类的名人,我也能卖个好价钱,再说你这本书到别人手里的命运未必会比送给我强!”
花雨看了看手中的书,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喜是悲,但还是高兴地签上了她的大名,然后郑重其事地把书递在我手里。
接过花雨的书,我和花雨闲聊起来。
“秦峰,听说你受处分了,是真的么!”
花雨的关心让我心中暗恨,心里把那些没事爱传信儿的bh大搅屎棍子骂了一千遍,这种事情校内的人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校外都是满城风雨,我这名出大了,再传下去,联合国开会都会把这事提到日程上来。不知道国家安全局的人会不会来调查我。自从拉登销声匿迹后,bh大的“评论家”就一直在找新的话题,我相信我的出现正是时候,在他们心中取代了拉登的位置。
花雨显然是觉察到了我的窘迫和尴尬,安慰我道:“这也没什么,谁没犯过错误!错了再改,改完再犯,千锤百炼么!”
我苦笑着摇头。
花雨忽然又转变了话题,调笑着问我:“对了!你和曲铃的事怎么样了?佳人在抱了吧?”
这次我差点没吐血,这丫头片子今天是成心和我过不去,这么多日子不见,今天一见面她就不断地提我的糗事,揭我伤疤,哪壶不开她提哪壶,我怀疑她在报复我贬损她的书,我也开始奇怪,我的事她怎么全都知道,我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没提过我自身的事啊!
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