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颖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我道:“不怕受伤你就跟来吧!”
我不太明白孟繁颖这话背后的含义,但她没把话说成:不怕死就跟来吧!”我总算还有点希望,看样子她也没有生气,她没生气就说明我有希望,我捧着书和报纸,小跑着追了上去,爱死就死,爱伤就伤吧,当“风流鬼”也比捧着淫五给我立的贞节牌坊过日子强!
我像家丁似的跟在孟繁颖后边,趁着这功夫把那封呕心沥血才完成的情书塞进了书中,在这过程中我不停地盘算着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沉寂的气氛,还没等我盘算好的时候,孟繁颖已经到寝室了。
我和孟繁颖在“百木林”那儿胡侃了半天,这会儿再有半个小时就封寝了,孟繁颖在宿舍门口停住脚步道:“我到了。”我如梦初醒地啊了声,我感觉这路应该加长重修,我依依不舍地把书递给她道:“明天见。”
孟繁颖低着头接过书道:“你快回去吧,再晚进不了寝了。”说完进了寝室的门,我看着孟繁颖就快进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她的名字,孟繁颖回过头来看着我。
“明天晚上俱乐部放《星语心愿》,一起去?”
《星语心愿》那时刚上演,四驴和三刨子和他们的糟糠在外面的录像厅看过,四驴和三刨子说他们的糟糠看完后哭得稀里哗啦的,把他们的衣服弄得全是鼻涕,我想这样的片子通常女生最爱看,我还记得那两年好像流星雨特别多,四驴和三刨子为了找感觉,和他的糟糠半夜去看流星雨,我估计这对野鸡色狼是为了解决饥渴而掩人耳目。我当时恨不得天上的流星正好砸在bh大所有的野鸡色狼解决饥渴的地方。
孟繁颖听了我的呼喊,未置可否,望着我道:“你真的不在意受到伤害?”
这是孟繁颖第二次说出伤害这个词,我完全不懂她说出这话的意图,这里面有警告的意思,她的语气间已经带出了这种意味,或许在她的背后还有什么故事,我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她是有夫之妇,我也要把她夺过来。什么伤害,我受到过的伤害还少么?从淫五的贞节牌坊到曲铃被洋鬼子泡走,哪一件事对我而言不是伤害,已经满身是刀口伤痕,再割一道也无所谓。
我对着孟繁颖道:“欢迎伤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就把上衣脱了,让她温柔地在我的胸口来上一刀,看我皱不皱一下眉头。
孟繁颖转过身去朝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对着我作了个电话的姿势:“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说完跨过那道醒目的“男生禁入”的牌子上楼了。
我站在那儿一时半会的还没反应过来,等我清醒过来之时,我差点要仰天长啸了,我在女寝的门口里边转了好几个圈,直到看门的老大娘过来警告我这是女寝,我才恢复正常,幸福在不经意之间降临了,突然的让我措手不及。我因此有些发蒙,看门的老大娘硬是把我推出了门外,这时我已经不在意老大娘的态度如何了!出了女寝的门我大踏步地往寝走,刚走几步我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来到看门的老大娘跟前道:“刚才进去那个漂亮女生是我女朋友。”
说完我又昂首挺胸转身大踏步向前走,我听见看门的老大娘在我背后嘀咕:“bh大招生质量越来越差了,精神病也要,再这么下去,学校就得黄了,我也得下岗了。”
第二天我流窜了将近整个上午的时间,总算把花雨和郎坤还有文学社的主要几个人约到了一起,或许是因为爱情之花已经盛开的缘故,我办起事儿来格外的有劲,这事儿不用太多的唇舌,基本上花雨说什么是什么,好在花雨这丫头片子提也的要求并不越格,而且对文学社的发展有利,所有的事一拍即合。
商谈后所有人都散去了,只剩下了郎坤和我、孟繁颖、花雨,只是随便闲聊而已,都是些和臭氧层无关的闲话。
我向花雨特别介绍了郎坤和孟繁颖,花雨对书稿的事向两人谢了又谢,别管真假,我看着都感动,遑论和花雨初次打交道的孟繁颖和郎坤。
花雨这丫头片子猴精,天生有种本事,跟任何人都能很快地熟络,让你跟她掏心挖肺的,最后即便是她拿你当驴用你也心甘情愿。没一会儿这丫头就拉着孟繁颖姐妹相称了,一边还不忘记和郎坤偶尔聊几句文学社发展的事,可谓八面玲珑。
最后花雨无论如何非要请我们几个吃饭,热忱程度让孟繁颖和郎坤大为感动,几个人在那里呼哥唤妹,比失散多年了刚见面还亲,把我跟黄瓜菜似的晾到了一边。
我搞不懂花雨想干什么,这么热情肯定不是好事儿,我还是比较了解这丫头片子的,不过我也懒得去想,我现在只关心孟繁颖的想法,昨天我那封情书不知道他看过没有,其实昨天那封情书即便是不写,我的心也已昭然若揭,我之所以还要将那封情书塞入书中无非是想巩固一下爱情的这块根据地而已,顺便显示一下经天之华,那封情书绝对是呕心沥血之作,我以后恐怕再也写不出那么好的情书了,要不是顾及影响,我早就拿到报上发表赚点稿费了。
孟繁颖在那儿跟没事儿人似的和花雨谈笑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