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一呆,皱着鼻子看着我道:“你!得了吧,捏巴捏巴都不够一盘菜,谁稀罕你呀!”
花雨的话让我怒不可遏,我反唇相讥道:“天下就你够盘菜,你是用来炖粉条的还是做氽白肉的!”
花雨恼道:“秦峰你嘴能不能不那么缺德。”
我本就心中有气,毫不客气地道:“我缺德!你不缺德你把别人的女朋友介绍给第三者。”
“第三者,你说谁是第三者,你可别在那瞎掰,那天我问过小颖她还没男朋友呢。”
我多少有些得意地道:“那是在那之前,现在她有了,就是鄙人我。”
花雨的反应相当大,脸上的表情也很怪,好像是失望,又好像是妒忌,不能置信地看着我:“小颖不会眼力这么差吧?”
这丫头片子真他妈绝,净整些贬我的话!我就那么差吗?
我道:“本公子帅着呢,追我的人有得是都排队,你要是现在报名,我可以给你优惠个名额。”
花雨又皱起了鼻子没好气地道:“你少在那儿鼻美了。”旋又叹着气道:“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可真是一棵好白菜让猪拱了。”
我想我除了掐死这死丫头片子外,还应该鞭尸。
花雨库房的书多,又乱,费劲巴力地挑了半天才算基本挑全,我和花雨用小手推车把书推到书摊时,已经累得浑身零件发散了。
回到书摊的时候,我看到了周岩松,他还是那副德性,身后背个吉他,一副吊二郎当的模样,正和大傻坐在花坛边上唠嗑,看见我来就挥手。
我放下手推车走到周岩松面有道:“这几天干啥呢,跟蒸发了似的。”周岩松看着我笑道:“啥时候你成搬运工了,工资多少啊?”
大傻道:“老周要走了。”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周岩松就要走了,我问周岩松道:“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周岩松点点头道:“昨天办好的,明天就走。”我在他肩上捶了一拳道:“咋不早吱声呢!我还以为你早着呢?”说话间我心中忍不住伤感起来。
周岩松道:“明天就走了,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来看看你,哥几个出去喝一顿,也算告个别。”
我对大傻和周岩松道:“你俩等会儿,我把淫五叫下来。”
前阵子大傻和四驴还有三刨子大外租房时,我和周岩松还有淫五天天混在一起,想起那段又“骚”又“浪”又“淫”的日子,倒真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还好淫五在寝,听说周岩松要走,火烧屁股似的赶了过来。我离去的时候和孟繁颖说了几句话,然后和赶来的淫五就走了。
我们聚会的地方还是聚莘园。
离别的酒,多少让人有些伤感。我问过周岩松离开后的打算和去向。周岩松说起了曾经和我提起过的那个乐队,不过那个乐队已然没了消息,所以他到北京后只能是先在朋友介绍的pub里呆上一段时间,想到周岩松前途未卜,我替他担心起来,周岩松倒是豁达,笑着道:“担心什么,老子牛着呢?”
周岩松这句话后来成了我的口头禅,这句话多少有点妄自尊大的意思,但我喜欢这句话,我也记住了周岩松说这句话时,眉间“飞横跋扈”的神采。
是啊,老子牛着呢!
我们几个喝到最后的时候,淫五道:“老周,平时我除了看毛片读黄书最喜欢的就是听你唱歌弹吉他,以后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给大家伙弹一个吧。”
周岩松笑着道:“别说得和生离死别似的!”说完自己也沉默下来,一手抄起倚在墙上的吉他,问我和大傻唱什么,大傻道:“就唱田震的那个《干杯朋友》吧。”
周岩松边弹边唱:“朋友你明天就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突然间再也忍不住泪流,干杯啊朋友。”
我从来没看过几个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哭是什么妈样,但这次我看见了,好像是眼泪少,鼻涕比较多。
我那天喝多了,我这人是情绪化的动物,来了情绪的时候根本不用别人劝酒,自己就给自己倒,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别人喝没喝多我也不知道,我依稀记得孟繁颖给我来过电话,说过什么我忘了。
我醒来的第二天早晨,抬头看到桌头的闹表,已经是8:00了,上课怕是来不及了,干脆不去算了,一会儿我想去送送周岩松。我抻头往淫五的床上看了看,吓了一跳,淫五正坐在床上盘着腿披着被好像练气功似的,眼睛半睁半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入定了。
我用巴掌拍了一把淫五的大腿:“你没上课去啊!”淫五睁开眼睛道:“上个屁!今儿上午没课,把我弄走火入魔了你负责啊!”
我重又躺在床上道:“天天坐在床上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仙儿呢。你再练功的时候把内裤穿上!”淫五骂我色,占他便宜。
我问淫五:“昨天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淫五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也多了。”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我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