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曲铃说完我默不做声,我当然不能去说责怪她的话,我想我没那个资格,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可能带来的后果。况且,现在是应该解决问题的时候。
我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曲铃哭着道:“我不知道。”
我也有些发蒙,我这种情况我根本就没经历过,女人怀孕听起来脑袋都大。我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问曲铃:“那你是要把孩子生下来还是”
曲铃哭着摇头,我也感觉自己问得太笨,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曲铃把这孩子生下来的话,她的一生就毁了。
我道:“那我改天陪你去医院吧。”
曲铃哭着道:“我”
“你放心,钱的事我来解决,我这里有几个认识的朋友,我跟他们联系一下,到时你就住她们那里吧。”这样说不过是安慰曲铃,话刚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过两天我就离开海南了,再说我在三亚哪来什么朋友,到时只好去找周岩松了,我一定不会让这贱人闲着。
听我这样说,曲铃终于停止了哭泣,我的话毕竟让她看到希望,曲铃道:“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曲铃脸不知为什么红了,不过马上又黯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你真的从没骗过我,可能世界上只有你才不会骗我。”
或许是因为她在最困难的时候碰见了我,所以才会这样说,我并没有深究她话中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什么含义,那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要去找周岩松跟这贱人商量一下该怎样帮曲铃,我于是对曲铃道:“我去跟几个朋友联系一下,明天再来找你吧。”
见我这么快就要走,曲铃开始惶惑起来:“你这么快就要走?”
我安慰她道:“放心吧,我明天一定会来,我得去准备一下。”或许她是怕我像洋鬼子一样一去无踪吧。
从曲铃住的地方离开,我去找周岩松跟她说明了现在曲铃现在的情况,周岩松长叹道:“本来挺漂亮的一个青春玉女,唉!可惜了。”
“行了,你别酸了,你认识的人多,想想曲铃今后怎么安排吧,我们总得帮她渡过难关。”周岩松苦笑道:“我要是一切都能搞定的话,我干嘛叫你来,我也是刚来海南没多长时间,再说我刚接了场演出,马上就得离开。”
“你要走?”
“是啊,本来想跟你在海南多聚几天,现在怕不行了,你知道干我们这行就这样,天天跟流窜犯似的。”
关键的时候周岩松居然要离开,我有些着急,本来我还希望他能留下来处理后事,我后天离开,现在倒好,情况完全调转过来。
我对周岩松道:“你倒好,一走了之,全国卖弄feng骚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儿撑着,你总得给我介绍个人来帮我吧。”
周岩松道:“你要什么样的人帮你。”
我道:“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生孩子堕胎的事女人总该比男人明白的多一些,有些话曲铃跟我说也不方便。还有曲铃这阶段的住宿问题,总不能让他住宿街头吧。如果你有认识的朋友最好能让曲铃在她那里住上一阶段。”
“孟繁颖呢,她不行吗。”
我骂周岩松道:“你猪脑子啊,我现在最怕就是她知道误会。你这么大个明星,连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吗。”
周岩松道:“贱二儿,你别以为明星就无所不能,我不过刚有了点名气而已,我在这儿根本没什么太靠得住的朋友。有些人我虽然认识但相交不深,我也不愿去求他们。你在这儿照顾曲铃,孟繁颖迟早都会知道,到时候更麻烦,莫不如大方一点,先跟她说明,这样她会更相信你,再说我看孟繁颖应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周岩松说得倒不是没有道理,况且如果留下来安顿好曲铃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搞定的,如果想隐瞒的话孟繁颖那里我又该如何去解释。我道:“小颖那边我去想办法吧,但曲铃这些天住哪,她一旦打胎以后总得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休养过来吧。我现在兜里可就剩下回去的车票钱了,你财大气粗,借我点吧。”其实我打工赚的那些钱没用多少,但我估计曲铃这些日子的花费肯定是个大问题,既然这贱人不能留下来出力,花点钱总是应该的吧,他现在怎么说经济状况也要比我好得多。果然周岩松道:“什么借不借的,怎么说曲铃跟你以前也算有过一腿,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的,5000够吗,如果不够的话就给我打电话,银行卡转账很快的。”
这贱人虽然说的豪爽,但话听着别扭,还不是暗示我:我是冲着你的面子才出钱出力的。
我问周岩松:“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要去哪?”
周岩松道:“明天晚上,先去上海,然后再到北京。”
听说跟周岩松这么快就要分别,我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明天我来送你吧。”
周岩松脸上的神情落寂,叹气道:“算了,明天你的事也多,还是忙你的吧。两个大老爷们送什么。”
我道:“那我就不送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