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不再追问。我开始跟他说这几天的安排:“明天我跟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看医生怎么说,这两天你先住在这里,我的朋友跟你们经理说好了,我这几天会去外边找个房租便宜一点的房子,然后你就去医院做人流。”
说到“人流”这个词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感到异常的别扭。曲铃低头没有说话,眼泪却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落下,我一慌道:“你怎么啦,如果你不愿去医院的话,那我送你回家吧。”
曲铃摇了摇头道:“秦峰,谢谢你。”
我心中苦笑起来,谢我什么,谢我帮你一起残害生命吗。我感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连呼吸都万分的困难。告别了曲铃,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终于忍不住再一次痛哭失声。
第二天,我陪曲铃去看了医生,咨询完毕后曲铃告诉我那个医生说随时可以来作人工流产,见没什么意外,我跟曲铃都放下心来,之后我开始拨打周岩松给留下的那几个电话,联系租房的事情,这中间倒没有费什么曲折,托他们的关系很快便在偏远一点的地方找了个两室的房子,租金比较便宜,每月400,只是条件差了点。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后,我跟曲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曲铃睡靠近阳面的那间,另一间自然归我,随后购了一些必需的用品。又花钱买了两套便宜的被褥。
一切都准备好以后,曲铃便去医院作了人工流产。
从医院回来后曲铃有好些日子不能下床,她以前的许多日子本就营养不良身体虚弱,这时作了人流心理上又有压力。竟然病在了床上,附近疹所的医生天天给她来打吊针。
这段时间,我成了保姆,原本不会做饭的人成了家庭妇男,开始的两顿饭实在难以下咽,大部分倒掉了,后来手熟了,倒也做得像模像样,直到有一天曲铃郑重其事地对我说:“秦峰,你可以自己开饭店了。”
听曲铃的话我得意了半天。
这些日子我变着样的给曲铃补营养。总去买菜的那家的大婶恰好是个东北人,算是老乡,为人十分热情,闲聊时听她说自己开过小饭馆,我立时开始跟她讨教起做菜的秘诀来。这位大婶言无不尽,我倒是受益匪浅。厨房功夫又进一层。
一周以后,曲铃终于病情见好,可以下床正常行走了。按照医生的说法,再养些日子应该没有问题了。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曲铃一边吃一边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我看你该考厨师证去,要是以后吃不到你做的菜,我想我该茶饭不思了。”
我笑道:“有那么严重吗,要是我过几天走了,你不是要饿肚子。”
曲铃夹菜的手突然停住,放下筷子道:“你要走?”
我点点头道:“我在这儿呆的时间太长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曲铃低下头,慢慢咽下嘴中的食物道:“你要去找小颖吗。”这些日子闲聊的是候,我跟孟繁颖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了一些。
我点了点头,我想去最起码我该去问问穆清,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孟繁颖的去处。
曲铃道:“那我祝你跟小颖早日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