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便见到那几乎已经失去理智的江源江大少,正一脸狰狞之色向沐流风冲来。
“呦,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江大少这么生气啊,居然还要打要杀的。”仅仅只是一眼,便将江源那欲要蓬勃而出的满腔怒火给彻底的浇灭。
沐流风嘴角噙笑,眼神之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意,而看到这熟悉的表情,江源却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海之中瞬间便想到了自己曾被光溜溜绑在医院外的耻辱遭遇。
这让他忽然意识到,即便是自己现在冲上去,不可能是沐流风的对手,而已然被抛弃的自己,更不会有人上前帮忙。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看到他这番仅仅只是因为沐流风的一个眼神,就立即变怂的模样,那原本同样带着几分怒意,还准备看一下好戏的孙达几人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
“莫非这就是风流兄选中的宝贝?”
尽管对江源的表现颇为不屑,但也知道暂时还需要用到这个人的孙达走上前,然后看了看那被沐流风拿在手上的一大块锈迹斑斑的铜疙瘩问道。
话语之中,那最后的宝贝二字还特意压重了语气。
随即,他也没给沐流风开口的机会,便直接说道:“既然风流兄也都选好了自己的宝贝,那就一同拿去给这里的师傅鉴定一下吧,也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至于赖账。”
“话可别说得那么肯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现在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被打肿了不太好看。”
对于这些已经不准备再掩饰的家伙,沐流风说话也毫不客气。
“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就请吧。”显得颇有些城府的孙达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并未太多的表现在脸上,而是暗自打了个眼色,于是,沐流风便被好几位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的男子包围其中。
看着这一幅严防自己逃跑的阵仗,沐流风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拎着手中的铜疙瘩便往里走,而此时,得到消息的蒋顺宇已经让人在大厅中央放了一张桌子,旁边还站了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
“这位是我特意请来的全国著名鉴宝专家刘大师,不但其鉴宝水平在全国无人能出其右,而且口碑也是无人能及,此次,便由刘大师亲自进行鉴定。”
听着蒋顺宇那明显恭维的话,再看看刘大师那明显非常受用的表情,沐流风颇有些恶心的撇了撇嘴,然后直接将手中那块硕大的铜疙瘩扬了扬道:“这就是我选定的东西,不过你得先把你那个什么瓶的鉴定一下,我的放到后面。”
“随你。”蒋顺宇一脸冷笑的说道,随即他示意了一下,便有专业的工作人员将那件汝窑玉壶春瓶抬了上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
对于这件难得的汝瓷珍品,这位刘大师明显不是第一次见,所以丝毫没有那种叫见猎心喜的激动,而是先噼里啪啦讲述了一大堆关于汝瓷的常识性东西,然后才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一亿到一亿两千万的估价。
“鉴定完了?那就来看看我的。”
当这所谓的刘大师终于有些意犹未尽的给出估价,听得有些百无聊赖的沐流风便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铜疙瘩往桌上一扔,顿时,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激烈的抽动了一下。
“混账,你要干什么?”
当手忙脚乱的抱住那因为桌子的激烈震动,而差点摔落在地的汝窑玉壶春瓶,那刘大师都还不等反应过来的蒋顺宇开口,就已经忍不住怒斥出声。
“不好意思,刚才一时手滑了而已。”沐流风那毫无诚意的道歉,将白发苍苍的刘大师气得是浑身发抖,指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沐流风!”看到沐流风这嚣张的行径,蒋顺宇终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直接阴沉着一张脸对沐流风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意外,不然别怪我不念朋友之情。”
“呵呵!”对于蒋顺宇的愤怒,沐流风只是浑不在意的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呵呵笑声,却并给有说话。
随后,那位小心翼翼检查了一番,发现手中玉符春瓶没有丝毫损伤的刘大师,仅仅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铜疙瘩,便直接嫌弃的说道:“这就是个生锈了的铜块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古董。”
“既然如此,那就……”
“我觉得你还是仔细的看一看才好,可别玷污了鉴宝大师的名头。”沐流风好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蒋顺宇的话道。
“你……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破东西究竟还有什么名堂。”
气极反笑的刘大师不敢再把玉壶春瓶置于桌上,而是递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然后才伸去拿桌上的铜疙瘩。
哗啦!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铜块的时候,众人却是忽然听到哗啦一声碎响,然后便看到那锈迹斑斑的铜块忽然破碎开来,然后露出了一个拥有着奇怪纹路的古朴铜鼎。
“咦,这是……”看着忽然显露出来的古朴而精美的小鼎,刘大师一改那气急的表情,而是颇为动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