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贺隆之间有很深的仇?”在孟东海安排的一个包间之中,沐流风对着薛寒山问道。
“是有仇!”一提到贺隆这个人,薛寒山便有些咬牙切齿。
“我与贺隆还有他的弟弟贺冲原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只是后来因为我偶然淘到了那件金钟法器,然后这该死的两兄弟便感到眼热,居然在一次我修炼的时候忽然偷袭我,只是被我利用两败俱伤的手段将他们吓跑。”
“但是,没想到后来在一次参加交易会之后,他们又找人共同伏击我,在那场战斗中贺冲被我所杀,然后我也趁着他们被吓傻的时候冲出包围,从而保住了性命,我也是在那一次生死之战后,方才突破到练气境中期的。”
“不过,就在我准备出来报仇的时候,却是发现我拥有金钟法器的消息已经传开,并且还有世家豪门的人在搜寻我的踪迹,于是我就一个人躲了起来独自修炼,直到蒋昌砚忽然找到,请我帮忙,我才来到了筑城。”
薛寒山讲述的这个故事,让沐流风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感。
从薛寒山在讲述这件事情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他至今都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正所谓用情越深,也就伤得越深,这即便是用在友情上也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可以想象,本来就处于修行者这类群体中最底层,最不受待见最被瞧不起的散修,能够有一两好友共同扶持共同进步,那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安慰的事情,但是却因为一件宝物,而使得彼此反目成仇,乃至生死相向,这又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悲哀的事情。
不过,这在沐流风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
自古财帛动人心,类似于这样因为宝物而兄弟反目的事情,沐流风可以说是见识了太多,只需随口一张,他便可以说出无数个比这还要夸悲惨的真实故事。
这才是他所了解的修行界,这才是真正残酷的修行界。
修行之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何处不争斗,但凡踏上了这条路,便是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再避开争斗的。
“我如果有一个报仇的机会,你会怎么做?”听完薛寒山的讲述之后,沐流风忽然开口问道。
“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以我现在的实力,贺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薛寒山回答得毫不犹豫。
随即,他表情又略有些变化的说道:“少爷是觉得他这次很有可能还会对我们出手?”
“不是可能,是一定!”
沐流风嘴角噙着几分冷笑道:“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豪门世家子弟,此前他都已经那么得罪了我,你说以一般豪门世家子弟的作风,他会不会觉得我可能会对他出手。”
“会!”薛寒山语气肯定的回答道。
“如果单单是这样,他或许还未必会铤而走险,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手下,不说以你和他之间的生死之仇,就算是你想要在我面前表现一下的心里,若是有机会下手,会不会毫不犹豫的对付他。”
“会!”
“既然你都这么想,那么他怎么可能不这么想,而你既然是为我出气,我在知道你与对方的境界是一样的情况下,自然要给你一些能够保证完成任务的手段,也就说,他之后即便是躲起来,我也未必会放过他。”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他铤而走险的话,那么我们又单独的搜刮了一番孟东海的收藏,而且没有任何掩饰的被他知道了,这足以成为那最后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
“一个毫无实力,需要被保护只会拖后腿的主人,一个虽然比自己强一点,但是很有可能已经把法器奉献出去的护卫,然后又带着一批搜刮到的宝贝,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好的买卖,你觉得他能忍得住不出手吗。”
“这总比坐以待毙,惶恐不安的等着别人杀上门来可要英勇得多了,不过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如果他想要出手的话,那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肯定会找帮手,而在对我的身份已经有了误解的情况下,不知道什么人有这个勇气和他一起淌这趟浑水。”
沐流风就好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不但没有显露出半点的担忧,相反还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神色。
“对不起少爷,给您添麻烦了。”薛寒山带着几分愧疚的语气说道。
这原本应该只是属于他的仇恨,但如今却是将沐流风也牵扯了进来,虽然以他对少爷的了解,显然这件事并不会被放在心上,但是既然是因为自己惹出的麻烦,那自然还是要有所表示,以免因此而让少爷心中有什么不悦的情绪。
薛寒山显然并不知道,沐流风在对待这类事情所时的那种淡然是他远远无法想象的。
在沐流风看来,这本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也是能够让他感觉到有兴趣的事情,作为一个修行者,如果只知道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埋头苦修,那显得多无趣,而这样的事,无疑让他有了一种真正身在修行界的感觉。
“这只不过是小麻烦而已啊,若是不用这些小麻烦来刺激一下,都不知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