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一看,王禄被打得几乎不成*人形,满嘴的牙被打掉,十指都被折断,兀自含着血高喊冤枉。
王氏气得指着秦禧就是一阵大骂,都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维护秦家的根基,还在这里揪什么主使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么,难道说,秦家就会败在这个不成器的义子身上?
吃了一顿骂,秦禧恍然大悟,连忙带人前往大理寺,在路上他就打定了主意,到了大理寺之后,也不用去管什么大理寺卿,直接用一直保存在蜀王府的政事堂印,将天牢里关押的人都问个谋逆行刺,直接发配远恶军州,待到除了临安城后,他就派人在路上等着,先要了这些家伙的命。
与此同时的,还要分别派出人,前往这阵子被贬黜下去的官员的地方军州,把那些被贬的家伙悉数干掉。至于最终的主使人,秦禧早已打算好,就算在那个被秦家视为眼中钉的洪皓身上,不,是洪过策划,洪皓还有三个儿子动手,这样,直接把这父子几人收拾了。
天知道,秦禧无意之中还真撞在了标准答案上,只可惜,这并非他有多深谋远虑,只是个想害人的法子罢了。
待到了大理寺,秦禧也没有去见大理寺卿,径直去了天牢,他要尽快落实了那些口供,只要口供在手,又有政事堂的大印,就算是朝堂面君他也不怕。
在天牢门口,秦禧只感觉这里冷飕飕的,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也是,好人谁没事往这个鬼地方跑,情不自禁的裹住身上皮裘,**,这个鬼天气,赶快进去办事吧,唉,义父走的突然,很多事情就没安排好,也不知手里这枚政事堂的印,自己能保存多久。
手下拍开天牢的大门,也不管守门的老苍头和兵士,秦禧带来的禁军壮汉,直接把守住门禁,迎着秦禧走进天牢院子。
天牢是个浩大的院落,平日里就是阴森森的,这时天气不好,越是往里走*线越暗,竟是让人情不自禁的心里发毛。这种感觉一直冲击着秦禧,不知为什么,以他的权势和官位,走在这里也会生出恐惧的感觉,这,这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等下,不可思议?
秦禧猛地停住脚步,脸色狐疑的向左右看去,紧接着,他的脸色愈加凝重起来。
静,非常的静,除了风沙沙的吹过声,这里静的可怕。
不对,秦禧猛地意识到,这里是天牢,关满了各种各样罪大恶极的犯人,尤其是地上的一层,都是各地的江洋大盗亡命之徒,平日里遇到有外人来,喊冤的叫骂的绵延不绝,怎么今日这些人都哑巴了?
在原地转了一圈,摸摸怀里的那枚印玺,秦禧脸上突然出现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来,哼,老子倒要看看,有谁敢对我耍这个猴戏。
这次秦禧带了足足一个指挥的禁军,都是平时被秦家喂得饱饱的兵士,在忠心上早就投靠了蜀王秦桧,变成了秦家的私军,有这份依仗,秦禧倒要见识下,到底是谁想对他下手。
大步拉到了天牢的正堂,这大理寺天牢与旁的地方不同,将正堂设在了后院,反是将一应牢房和刑房摆在前面,目的就是让押进来的犯人,先行见识下厉害,待到被吓得哆哆嗦嗦了,才送去正堂发付有司看押。
此时的正堂大门紧闭,竟是完全不知道秦禧到来的样子。
冷哼一声,秦禧大喝,要部下砸门而入,现在的他可不是一介知枢密院事那样简单,怀揣着政事堂大印,他代表的就是大宋宰相,不,是大宋整个朝廷。
那群禁军得了命令,吆喝一声就冲向了包着铜钉的大门。
就在这时,门内猛然响起一声断喝:“不必了”
紧接着,大门被人从里面猛然拉开。与此同时,周围猛地亮起无数火把灯笼,将正堂前的空场,映的有如白昼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不令秦禧感到多吃惊,倒是此时的他带人站在空场上,被灯笼火把照着,就好像是刚刚带来的罪犯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微微眯起双眼,努力适应光线的变化,秦禧向门内看去,就在背对着门站着一人,身姿挺拔直立,无形中仿佛有一种与之伴随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过去。
秦禧见多了位高权重的人物,倒是比得旁人多些免疫力,看着那人一身紫色官服,带玉带佩金鱼袋的时候,他的瞳孔微微收敛起,紫服玉带,这,难道是哪个执宰大臣在此?
堂上那人缓缓转身,对着秦禧冷笑一声:“皇上果然圣明,料定了秦家会派人来这大理寺天牢。”这人年约五十上下,面容冷峻,说话时手按腰间佩剑中音十足,一副久经沙场的老将风姿。
“恭国公,竟然是你?”秦禧失声叫了出来。
这人姓杨名存中,官拜少傅,开府仪同三司,殿前都指挥使,恭国公,乃是从宋金大战走过来的老将军了。今日竟在大理寺遇到杨存中,秦禧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不大妙,尤其是杨存中口中那句“陛下圣明”,让他感觉心中一颤。
“奉丞相令,代行政事堂所议,恭国公深夜造访大理寺,也有什么要务么?”见到这种局面,秦禧索性豁出去,直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