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翼和中军,他和幼子也力可哈剌亲领中军,他最喜爱的两个儿子,塔亦帖木儿泰赤和不花帖木儿,分别领左右两翼,这三翼从东到西分配了克烈部的草场。
其他的那颜们,对这种分配自是没有意见,至于塔塔尔人被正式并入了克烈部,生气的也就只有蔑尔铁木尔和脱斡邻勒,但是,现在的两人能够直接统领的牧人,只有两三千人,可以上马作战的战士才千把人,在克烈部里都是小部族,哪里能拧得过忽而察忽思的大腿。
安置好了部众,忽而察忽思准备来年继续召开盟会,以备女真人的报复,另外的,利用会盟的时候,可以打着蔑尔铁木尔的旗号,悄悄使人劝说原先塔塔尔的部众,私下里来他的克烈部,若是有人质问,就把蔑尔铁木尔推出去。
因为心情郁闷,而且又盘算了半夜,忽而察忽思就喝的多了一些,当亲兵他把推醒的时候,神志还有些不清楚,待到他明白过来,整个营地已经陷入了火海和惨叫声。
明白了自己被人突袭,忽而察忽思顾不得穿上衣裳,只披了一件皮袍赤着脚冲出宫帐,看着远处厮杀的骑兵,再瞧瞧四散奔逃的部众。他用力的跺跺脚,试图召集自己嫡系的那颜,把部众集合起来反击。
派出了几名亲兵都被人砍倒在不远处,眼见着敌人奔着自己宏大的宫帐冲过来,亲兵可不敢继续逗留,架着忽而察忽思上了一匹马,打马如飞的向外冲去。
忽而察忽思扔下了自己的宫帐,还有周围所有的帐篷仓皇逃走,可就将自己的财宝和女人都扔在原地。那些乃蛮人的战士一冲进华丽的帐篷,登时忙不迭的抢掠那些财宝和女人,再顾不得去追赶忽而察忽思。
整个营地都陷入火海与战乱之中,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充满了喊杀与浓烟,就只有位于营地南面,远远离开了斡鲁朵城,靠近月帖古忽兰山脚下的一处小营,虽然地界不大,但是在整个营地都陷入混乱的时候,这处小营保持了意外的平静。
忽而察忽思被亲兵领着,慌不择路的刚刚冲出来,就见面前一队骑兵,忽而察忽思心中大骇,待到他定睛一看,队伍前马上坐着的不正是长子脱斡邻勒么。
脱斡邻勒是大汗长子,无论如何不受宠爱,在这时带兵营救,都成为所有亲兵心中的救星。脱斡邻勒来到忽而察忽思面前,眼中含泪的问候了几句,而后当即分兵,一面挡住后面零散的追兵,一面带着大队人马护卫着可汗去远处的小营暂避,看看能否挽回局势。
当忽而察忽思走入小营,刚刚长出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到长子大喝一声:“动手!”
周围本来包住可汗亲兵的塔塔尔人部众,当即张弓放箭,一阵乱箭之后,只余下忽而察忽思一人呆立当场。看着脸上带着狞笑的长子慢慢走来,克烈部的大汗眼中满是绝望,“你这样做,是断送了克烈的霸业”
脱斡邻勒无动于衷的望着父亲,冷哼一声,“父亲,你放心吧,你的一切,我都会继承的”
话音未落,无数只箭矢迸射而出,没入了忽而察忽思的身体。
将父亲射杀后,脱斡邻勒与蔑尔铁木尔一商量,两人在营地外侧竖起了可汗的大旄,勉强收拢了一些部众后,当即带人向东北而去,一直到了土兀剌河西岸的曷董城。
在这里,脱斡邻勒首先竖起了可汗的九尾大旄,不断聚拢起离散的部众,到了白天,有人禀告,说是左翼统领塔亦帖木儿泰赤到来。
脱斡邻勒闻言冷笑一声,亲自领人出来迎接。那塔亦帖木儿泰赤,根本没将脱斡邻勒放在眼里,进了营地就大大咧咧的要见忽而察忽思。脱斡邻勒自是不会在意这些,将弟弟引入了城中。不久,曷董城里传出消息,左翼统领塔亦帖木儿泰赤伤重而亡,可汗传出命令,以脱斡邻勒接任左翼统领。
收拢了大部分中军部众,还有一部分左翼部众后,听说乃蛮部的大军又一次杀来,脱斡邻勒当即率领部众再次逃窜,先越过了土兀剌河,又向北过了斡尔罕河后,知道乃蛮人没有继续追击,这才在重新立足扎营。
到了这个地步,脱斡邻勒召集跟随而来的那颜,宣布得了忽而察忽思的遗命,他成为克烈部的大汗。
继位成为大汗之后,脱斡邻勒立即宣布,将所有塔塔尔人的部众挑出来,重新归入蔑尔铁木尔麾下。至此,虽然还是托庇于克烈部之下的从属小部族,但是塔塔尔部也算是重新复活。
不久,克烈部大汗脱斡邻勒听说,乃蛮人在老营掳掠一番后,就带上了战利品匆匆撤走,他连忙率领手下部众返回斡鲁朵城。
谁想到,还没渡过土兀剌河,脱斡邻勒就听说,他的弟弟,原先克烈部右翼统领不花帖木儿,在斡鲁朵城称汗,自命为克烈部可汗。
脱斡邻勒大怒,当即在曷董城建立汗帐,同时带兵前往斡鲁朵城攻打。不花帖木儿也不甘示弱,领着部众前来迎战,双方在斡尔罕河东岸大战一场。由于不花帖木儿的右翼并不很强,加之留在原地的克烈部众损失惨重,所以被脱斡邻勒击败,一战退出了斡鲁朵城,向西逃窜而去。
就在脱斡邻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