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
当马三终于掏刀子,解决掉自己身上的那个猴子,重新站起身的时候,凄惨的发现,自己的五十名手下,能够自己站起来的只有不到十个人,其余的不是被一条家的武士杀死,就是与袭击者同归于尽。
望着兀自发呆的长宗我部家的武士,马三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x你姥姥的,你们在等什么,等这些混蛋把我们杀光么?然后再去杀光你们?”
长宗我部家的武士们虽然不懂马三说什么,但是那愤怒的表情,满身是血的凄厉样子,将他们都吓住了,先是一呆,随后拎起太刀扑上去,也顾不得什么武士规矩,伸手就把地上的武士们捅死,终于将剩余几名新汉勇军士兵救下来。
这个时候,马三才发觉,巷子的前后都被黑压压的武士堵住,两边是木制的房屋,根本不可能躲藏。在一条家武士缓缓逼近中,足够他们容身的空间越来越小。
长宗我部家的武士们绝望了,他们的家督,似乎是为他们寻找到一条光明大道,这条道路或许能够为长宗我部家带来百年繁荣,可送上的祭品却是家中的所有男丁武士,这个代价真的值得么?
长宗我部兼光已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至于家主的几个弟弟,能够站立起来的。还有中岛后高和长宗我部后吉,他们彼此对视下,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的俱是一片惨淡。
马三倒是并不畏惧,别看现在一条家闹得欢实,可他侧耳仔细聆听一阵,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兔崽子们,听到没有,城外的声音,那是东家在进攻呢,看着吧,不用多久,东家就会带人打开城门,救我们出去了!”
听到他的话,余下的十几名新汉勇军士兵,还有听得懂汉话的中岛后高和长宗我部后吉,脸上都是一阵轻松,是啊,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鸣门城的注意力,现在任务完成了,这鸣门城周围一千多倭人军势,很快就会被消灭干净的。
同样能够听懂汉话的一条义定,脸色异常难看,他早就听到了城外的喊杀声,不仅听到,而且站在城墙上也能够看到,似乎那些建筑在城外的城砦,根本挡不住刀伊人的进攻,转眼间,就有四五个城砦上燃起熊熊大火,而刀伊人的进攻步伐,也正在缓缓逼近鸣门城,若是再不解决城中这些家伙,等下要他拿什么来守城?
一条义定马上下令进攻,而且他抓着手下郎党头目,指着正在搏杀的马三等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既然长宗我部家的武士,可以放弃单挑习惯,为什么一条家的郎党,还要傻乎乎的上去单挑?这不是等着被人宰么。
被对手这种不要脸的打法激怒了,一条家的武士们似乎大发神威,接连砍杀了几名长宗我部家的武士,向前逼近了十余步,才终于被马三的长矛所阻挡。即便如此,马三身上还是挂了几处花,手下的新汉勇军已经不足十人,而长宗我部家的武士,更是锐减到了二十余人。
马三将手上的长矛在地上一磕,有如长坂坡上的赵子龙般,一个人挡在巷子中央,蔑视的看着对面战战兢兢的一条家武士,他刚刚捅死了第五名敌人,这个战绩,已经足以惊骇到对手。
一条义定狠狠的望着好似须佐之男一样的马三,这个人,竟然独挡了巷子的一面,让他的武士们屡屡吃亏,难道说,刀伊人都是这般武勇?
忽然,鸣门城的南门外,响起一阵吵杂的声音,一条义定亲自一看,竟然是安富家的家主,亲自带了四五十名郎党,要求回到城中驻守。
看着安富家郎党们狼狈不堪的样子,一条义定心中一阵烦闷,有心让这些家伙继续在外面坚守,后来一想,这座鸣门城都是安富家的,若是这样做了,怕是自己立时会失去人心,没奈何,只有打开城门,放安富家的诸人进城。
哪里想到,安富家的武士刚刚进城,突然抽出了刀子,对着一条家的武士就是一阵乱砍,将城上城下的所有人都弄懵了。
马三见到这里,惊喜的大声呼喊:“口令”
就见安富家的二把手,安富氏晶放开嗓门呼喊:“第五纵队”
就在长宗我部家的人还迷糊的时候,马三已经是大喜过望,对着手下大声高呼:“弟兄们,援军来了,杀啊”
这些新汉勇军和长宗我部家武士,本来就是几乎濒死的人了,现在总算能抓住一根稻草,哪里还有丝毫藏私,顿时发了性子猛砍猛杀,将一条家的武士们杀的嗷嗷乱叫,根本抵挡不住,转眼间就被他们冲到了城门底下。
一条义定大惊失色,连忙指挥本家的郎党,试图歼灭这百十人的队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城外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踏地声音,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只有马三知道好歹,再顾不得什么形象,带着手下人就躲在一边。
忽然,黑夜中猛地窜出来一队驰骋的战马,马上的战士手持长刃,身子低低伏在马背,好似电射般冲入了鸣门城的城门。有安富家的郎党躲闪不及,当场被战马撞得飞了出去,足足越过四五十步,这才扑嗵落到地上。
城中的倭人,哪里见识过这种骑兵冲杀,更不要说如此高大战马,登时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