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帝女之花终于从【维生仓】内被释放了出来,没等她从黏稠的营养液里完全站起来就被人用力拽到地上,数量众多的拳头和大脚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错了,是冰雹,大个儿的!一下又一下,速度快、力量强!这帮人轮番进攻,极有效率,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真怀疑这些人以前是否练过,要不然怎么这么节奏整齐还富有韵律感呢?
几分钟过后,帝女之花全身上下已经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每一块骨头都在哀鸣,视线变得模糊不清,鲜血自额头上的伤口不住流下,顺着紧闭的眼角慢慢地渗了进来,令她感到轻微的刺痛。不过与其他部位的惨状相比,这点儿不适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四肢关节可能有几处骨裂,肋骨八成断了两根;五脏六腑都很安全,其他零件也还完整带着腥味的微咸的液体混着唾液溢出嘴角,同鼻孔里不断涌出的热流会合到一处。虽然已经开始耳鸣,却还是能听到鲜血不住“啪嗒啪嗒”地溅到地面上。
开始还挣扎几下,到后来就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缩成一团老实挨揍。渐渐地连痛觉也开始麻痹,两耳的轰鸣声绵延不绝,脑子也有些迷糊。又过了一段时间,才终于在朦胧中听到一个极为冷酷的声音:“好了”
帝女之花用力睁开眼睛,又眨了好多下,才在一片暧昧的红色里勉强辨认出周围的一切。隐约中,一个壮汉端坐在对面不远的椅子上,悠闲地抽着香烟,神色平静地望着她。看来这些打手们胖揍她这一顿,让他心情很不错嘛。
帝女之花没去看其他人的脸,这群家伙绝对面无表情且冷酷到底,看了也只有添堵。她直直地盯着对面那人,呼呼地喘着粗气,反正舌头嘴唇已经开始发肿,就不用费力气多说什么了。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马上迸发出火花来。
这时【通讯频道】的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老板,有通讯邀请~~”。系统提示音居然被换成了充满诱惑的女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原本凝重的气氛被一扫而空。顾不上嘴角的伤和胸口刺痛,帝女之花当场就爆笑出来你说你一个恐怖分子,居然这样搞,真是太搞笑了!
那人面部肌肉剧烈收缩,快步走到帝女之花身边,用手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拽,嘴里问道:“很好笑吗?看你笑得这样愉快!”控制台旁边的一个手下迅速查看了一下,然后满脸紧张地走到那人跟前,小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使他立即放掉手中抓着的头发走到控制台前。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可别看人家脸色阴沉,声音还是跟平常一样轻松平静,接通通讯后说:“是我,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回答也比较含糊,帝女之花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努力观察对方的肢体动作。他似乎有些烦躁,手指不停轻敲控制台,有时激动地作几个手势,或者突然高声争辩几句。来来往往罗嗦了十五六分钟,终于按下结束键,长长地出了口气,瞪了一眼旁边肃立的跟班。
帝女之花正在猜测对方下一步会如何行动,脑后的头发被人用力一把揪住。被迫仰起脸来,跟那人大眼瞪小眼。其实那人的眼睛长得不错,薄薄的单眼皮,幽深的瞳孔泛着寒光。帝女之花用力盯着他,心里却在惦记着星河大帝。她这个团长加情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为人太正直,他这个性格,实在是容易吃亏,太容易了
“我叫天苍冷,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帝女之花司令官阁下!”天苍冷的表情出奇的平静,眼底却燃烧着熊熊怒火,语气无比阴狠。“【通讯频道】的另一端到底说什么了?天苍冷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帝女之花暗自揣摩着这个问题。
“”帝女之花想问为什么抓我,你们有什么目的等等,可方才刚挨过毒打,由肺叶到喉咙到舌头到嘴唇都火辣辣地疼,话一出口,全成了含混不清的杂音。
“我是该把你卖去奴隶贩子的娱乐中心呢,还是放一群斗兽场的太空怪兽咬你个稀巴烂?要不这么着吧,先让兄弟们爽一下,然后心肝、肺、肾都摘下来卖掉,血液送给血袭者,你看怎么样?”天苍冷手上渐渐加劲,恨不得把帝女之花的头皮掀开。
“咳咳咳!”帝女之花刚要说话,血块滑进气管,当场一阵剧烈地咳嗽。天苍冷原本一尘不染的外套和衬衣都被她喷上了点点血迹,看着挺恶心。帝女之花本以为这回肯定又得挨几下狠的,没想到他居然满不在乎,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才把咳嗽止住,只感到气血不住翻涌。帝女之花正忍着剧痛用力喘气,对方发话了:“我看咱们还是这么办吧,给你塑个石膏像!不但干净,感觉还挺艺术的。”不等她发表意见,天苍冷又笑眯眯地加了一句:“等做好了,就送给你们团长当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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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玛至2卫星4加达里海军测试设施,【热情的饼干】军团办公室里,星河大帝坐在会议桌前神色泠然地看着匿名投递而来的全息影像资料。画面的背景看起来是一个空旷的机库,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