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文职人员。杰西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移到这几个有罪的奴隶身上他们的防线即将被突破。
看着这几位秘密伙伴接受严峻的考验,德鲁帕尔耗费了相当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冷漠的表情。德鲁帕尔对这位皇帝盘问奴隶时采用的这种节奏缓慢、别有用心的审问技巧感到诧异(希德伦七世早就掌握了这种只通过言辞和手势就摧毁人们意志的技能)。当德鲁帕尔听说这三个奴隶被抓住时,他希望这案子速审速结。现在,当他注视这几位颤抖的战友的同时,他的内心同样有种冰冷的恐惧。“老狐狸”德鲁帕尔心里想,“狡猾的老狐狸,他可以发现别人都发现不了的东西,比狗还灵敏。”
希德伦七世握着他那条黄金权杖,以此来移动他庞大的身躯。他觉得他快要从这些不幸的人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正如一开始他怀疑的那样,这几名奴隶只是一个庞大组织中的棋子而已,这个组织的目标是推翻艾玛人在这个星球上的统治。现在,他只要逼他们说出首领的名字就行了。
当德鲁帕尔感觉到他的叛逆者身份即将被暴露时,他的脉搏加快,理智开始丧失。多年来的精心策划,许许多多的同伴和反抗者,所有的所有即将功亏一篑。审问仍在进行,德鲁帕尔突然冲向他的主人,奋力从希德伦七世的手里抢过黄金权杖,并将锋利的、闪耀着金光的权杖边缘刺进了主人的脖子,顿时血花四溅。在刺入前的一瞬间,德鲁帕尔看到了希德伦七世脸上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对此,他很受用。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希德伦七世脖子上的伤口仍在喷射着鲜血,这个上了年纪的人还能站起来,他肥胖的身躯在德鲁帕尔面前不住的颤抖。一只银色的机械手突然从他的礼服里伸出来,扼住了德鲁帕尔的脖子。德鲁帕尔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守卫们正全副武装的向庭院赶来,他竭尽全力摆脱了艾尔孔,然后对着那些依然跪着被吓晕的奴隶喊道:“赶快离开这里!起义已经开始了!起义!”就在德鲁帕尔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三个年轻人趁混乱逃脱了。
※※※庆※※太※※子※※著※※*\(^_^)/*※※支※※持※※正※※版※※※
强光驱走了夜色,照亮了整个庭院。这束并不自然的光线令往常平静的庭院显得有些阴冷可怕,不过却很符合庭院中几个人的心境。杰西-希德伦波注视着鹅卵石上的斑斑血迹,听着一个陆军中尉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城里的叛乱如何扩大到外围,且难以控制。在他的另一边站着的是王室警卫队的队长,他焦急不安的等待机会来请求艾铎尼斯的饶恕。艾铎尼斯早就听够了,况且这种事是不可宽恕的。
他已经没有耐心来处理他们的事了,很草率的革了这两个人的职,然后走向他的朋友佐利埃克,仔细的端详着这个金色的已变成杀人凶器的权杖。杰西-希德伦对其父亲被代表着帝国意志的东西所杀害的象征意义而感到惊愕。他打算在早晨的集会上面对此事发表意见,而不是现在。
在杰西-希德伦走过来时佐利埃克向他点头示意,但前者显然心不在焉。杰西-希德伦和佐利埃克有着相同的年龄,他们一起长大,是最亲密的朋友,同为未来的王室继承人。杰西-希德伦再一次心情复杂地看着这根权杖。一方面,它是皇帝神圣权利的象征;另一方面,它上面沾满了他父亲已经凝固了的血。杰西-希德伦已经从报告里得知,一些叛党挥着这个权杖的复制品,把它作为武器,并为它起名为库马克来表示对谋杀其父亲的人的敬意。一想到这里,艾铎尼斯的胃不禁一阵发酸。
这个晚上,他反复思考着这次事件。当初他同意陪着父亲来到这块野蛮的大陆,心存一些天真的想法,或许这些野蛮人会接受圣典的教义。现在,杰西-希德伦知道了这些米玛塔尔人永远不会把艾玛宗教作为自己的信仰,为此他又有些高兴,因为他曾经担心米玛塔尔人笨拙的双手会玷污纯洁的圣典。如今,喊他们为“野蛮人”仅是一种说话习惯。年轻时,杰西-希德伦和他的朋友们经常在帝国中心嘲笑米玛塔尔人,然而在熟悉了他们丰富的历史文化后就不再这样了。
不知不觉的,他的思绪飘进了城市中的一间小密室里,在他求爱期间,曾在这里对一位纤柔迷人的女孩说过很多火辣的情话。他的家人和朋友如果知道他和一位黑皮肤、杏仁眼、脸上有着腼腆笑容的斯塔科马尼女孩交往一定会感到震惊。
杰西-希德伦突然从回忆中清醒,他知道那样的生活已经结束了。他现在是王室继承人,肩负着巨大的压力,要为他无数的臣民提供支持和指导。在帝国郊外享受田园般生活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杰西-希德伦明白现在该做什么了,他忽然严肃起来,站直了身子,集中目光。佐利埃克看着他的朋友,不由的往后退了半步,杰西-希德伦明白他已经理解了。
“其他继承人会根据您这几天里的行动来判断您。”佐利埃克低声说,“一个新继承人必须证明他的心里有着他的国民和帝国。”
杰西-希德伦点了点头。
“您必须收拾好您父亲留下来的残局!”佐利埃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