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到霍岩扔下摄像机,朝着陈家南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拳。√
他这一拳有多用力我不知道,我看到陈家南的牙齿飞了出来,有鲜血溅在我的脸上。
陈家南的手松开了,我得到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霍岩与陈家南扭成一团,陈家南吃痛,奋起反抗,他勾腿想要将霍岩弄倒,可霍岩的力道明显更大。他闷哼着又是一拳,果断将陈家南按在地上,嘶吼了一声,“你他妈的敢动她?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洛三鱼与何康面面相觑,可能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方便发展吧,赶紧过来拉架。
陈家南的嘴巴流着血,啐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嘲讽地说,“这丫头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怒发冲冠、见义勇为?啊?”
霍岩喘着粗气,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吐出五个字。
“她是我女人!”
陈家南听到这几个字竟然笑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伸手擦了一把嘴上的血,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陈家南这时候为什么会笑。
毕竟在这样一个阴雨蒙蒙的天气,这烂尾楼毫无生气的环境,这样凄然的笑声显得有点诡异。
就在这时,陈家南起伏着的胸膛忽然停了下来,他张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霍岩,“我认识你!”
他声音一扬,肯定地喊道,“我认出你了!”
霍岩没理会他,而是用力地扯了一把衣襟,缓缓地从地上起来。
我不知道陈家南的话是什么意思,来不及思考,就看到霍岩沉默着走到我身边,拉住了我的手。当时我头发都是乱的,衣服也有点湿,全身都在打颤,狼狈得不得了,但还是极力地稳住自己,将力气都倚靠在他身上之后,才感觉自己能够站稳。
霍岩见我走路都是问题,将我拦腰抱起。
薛成愣住了,狗腿地在身后问,“霍总,您要帮忙吗?”
“滚!”
霍岩抱着我走到楼梯口,我就听到陈家南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声音在发抖,似乎在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霍岩,当初在南城的设计比赛,你到了决赛的那一刻弃赛,是为了她吗?”
我一回头,就看到陈家南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
霍岩头也不回地抱着我下楼,坚定地给了他答案。
只有一个字,“是。”
“我不信!”陈家南不服气地跟了过来,双拳紧握,“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放弃一切?”
霍岩忽然把我一按,让我昂起的脑袋服服帖帖地靠在他的胸膛里,他说,“她的好,你不配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真的是太弱鸡了,自己恐高吓得腿软不说,还让他被人认出来,给他丢脸了。
五年前的春天,霍岩作为我们学校建筑学院的代表去南城参加全国大学生建筑设计比赛,我知道参加比赛的那个项目倾注了他多少的心血……
我只知道那天他突然出现,却不知道他竟然为了我放弃比赛了。
心里又酸又胀,我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眼泪止不住地漫出来。
或许是我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衣,他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问,“怎么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现在才知道怕了?”他亲了亲我头顶的发丝,傲娇地道,“下次遇到危险,直接找我。打电话给薛成有什么用?笨死了!”
我白了他一眼,鼻音很重地嘟囔,“你那天不是说要毁了我?还说了很多小心眼的话。”
霍岩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跳声。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层里,经久不息,“我是说我能保护你,也能毁了你。我是说我有这个能力,你为什么偏偏要钻牛角尖?我说了一句,你只听半句,傻子。”
我点了点头,泪眼朦胧贴着他的胸膛,感觉自己真像个傻子。
霍岩这体力,真不是盖的,跟人打了一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抱着我走到楼下。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了。”快到底楼了,我不好意思再赖在他怀里。
“不识好歹。”
我想推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霍岩哼了一声,“不想我把你扔下去,就抱紧我。”
这个混蛋,他来真的!
他手上猛然一松,我惊呼了一声,赶紧抱紧他。
“算了算了,还是你抱着我吧。”我哆嗦地看着下面的楼梯:好高!
吓死宝宝了。
我们走到一楼,崔成林立即过来引着我们进了停在楼下的一辆黑色奔驰房车内。
房车真大。
我坐在车内的皮制沙发上,喝着姜茶,整个身体才渐渐恢复了知觉。站起身,才看到外面竟然停了六辆特警车,特警们全副武装,严整待发。甚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