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夜的秋雨。
雨才停,一股浓郁的泥土的气味夹着花香,在微寒的秋意里,渗入到了温暖的内殿里。
依旧是一被光亮照到,尉迟珞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是,尉迟珞面对着她,被放大好多倍,精致到让人窒息的美丽面孔,清秀文雅,无一不是造物主的精心的杰作。他环抱着尉迟珞,把她搂在他的胸口上,贴着他赤裸的光洁的肌肤,尉迟珞不由自主的,便想起癫狂不所顾忌的昨夜,她咽了咽口水,不觉又心猿意马了一张精雕细琢的绝美容颜,有些清冷的神情让他的美像朵冰莲,尊贵高不可攀,在大红色的薄被的陪衬下,更是显得肤若凝脂、唇如朱樱。特别是温润如玉的肩膀上,一个红艳的牙印牙印
牙印
本来乐滋滋地欣赏着宗政誉大美人的睡颜,尉迟珞决定偷偷的亲他一口时,然后,她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昨晚!她尉迟珞!堂堂妻主大人!被一个男人强迫了!被压了!还被欺负地哭出来了!
明明说好的,再也不会和他纠缠的,为什么到后面,自己竟然也享受其中,还哭着喊着要他轻点
妻主的脸面,都丢到海的另一边去了!
她半撑起身子,披盖在尉迟珞身上的薄薄的锦被,随着她的动作像流水一样,滑落下来,露出了她赤 裸着的身体,她的肌肤上也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牙印,尉迟珞顿时羞红了脸,连忙弯下身扯住被子,掩盖住一丝不挂的身子。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某个部位,一时间一股违和感涌上心头,才发现自己的腰现在也是酸涩的可怕,动一下就可以使尉迟珞倒吸了一口气。
尉迟珞的动作让宗政誉也醒了过来,他望着尉迟珞,声音温柔如水:“珞儿,你醒了?”
他侧过脸时,无须说什么顾盼之间,便已有股说不出的冷艳风情,能让窗外美景顿时失色,那双翦水黑眸总是漾著冰冷的水波,淡然地睨人,让人身心一爽之后便感是望著寒冬过后的满园春色。
尉迟珞的心怦怦的跳着。可是,她已经不能再沉沦在宗政誉的“温柔”里了。
“谁让你叫我‘珞儿’的?”尉迟珞冷冷说道。
他身体一僵,只是依旧垂着眼。他却不曾发现尉迟珞的异样,僵了半晌,忽然骤地抬起眼,直视着尉迟珞道,“珞儿,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今生今世,我宗政誉绝不会辜负你!”
“”
尉迟珞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远远见到他的时候,是他从卫庆国远嫁到姁姮国,那时的他,一身红衣,看在尉迟珞的眼里,只觉光彩耀目,夺人目精,令人窒息;他便如东升旭日,光照屋梁,让人忘记周围一切。后来,他的疏离,则皎洁映人,如明月泻地,显莹闪光,但是清冷如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渐渐的显现出一种谪仙的气度或许,在不经意间,在宗政誉的一举一动中,尉迟珞就开始关注他,慢慢地就喜欢上他了如今两人有了亲密的关系,很近,尉迟珞只觉此刻的他晔兮如华,温兮如莹,五色并驰,可是,却再也不敢去接受他?
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恐惧吗?
尉迟珞有些慌张,她转身就下了床,可是脚下无力,才一踩在地上就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珞儿!”宗政誉也赤 裸着身子,下了床,牵扶起尉迟珞,她狠狠地甩开他,“放开我!”
“珞儿,你不要和我置气!”
尉迟珞怒了。她怎么能不生气啊!首先,妻主的地位被撼动了;然后,被一个男人在床上弄哭;第三,没有第三了总之,她现在不想见到宗政誉!
“宗政誉!”尉迟珞转过身,扶着他的手臂才是自己不会脚软倒下,她很认真的看着宗政誉的眼睛,“我老实和你说吧,你宗政誉已经被我休弃了!以后,你我再没有关系了!”
竟然连我都敢上!我还有面子吗?我还敢在姁姮国大街上行走?
宗政誉安静地看着尉迟珞跑回来捡起床上的衣服,然后很强势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珞儿你现在在生气,所以你说的气话我不会当真的,不过,我说的话,全都是认真的。这一辈子,你只能在我的身边!”
尉迟珞放射性的后退了几分,随即又挺直了腰杆,满是戒备的瞪着他,气势上不弱,可是全身虚乏无力,疲软的腰肢不给主人面子,一阵阵不断涌上的酸痛让尉迟珞冷汗直流,清秀的眉拧在了一起,即使做出了凶狠的模样,也很难。
“你说了不算!我要向景帝陛下请旨和离,你又能如何?”尉迟珞扶着腰,表情扭曲地说道。
“没有那一天的”
说完,宗政誉抢过尉迟珞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好。尉迟珞别扭地享受着宗政誉的服务,眼睛连看都不看他。
宗政誉也没有说什么,他牵着尉迟珞的手,出了房门,可是尉迟珞的脚步虚浮,渐渐的就落后在宗政誉后面,宗政誉嘴角一弯,转身走到尉迟珞面前,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向花厅那边走去。
“宗政誉!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