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夏日的雨季,连续的几场小雨之后,差不多就是特大暴雨的到来。河床原本都要干涸了,而现在,很有可能水位暴涨。对于这一点,斯托拉斯深有感触,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什昆比尼河人。
对于这几条河的特性,他很清楚。
“艾尔巴桑的马场大概有十个农庄的范围,一共有马匹四千左右,每年都会从波斯和海对岸的兽人部落收购一批,大多都是战马,一般是为教会提供,是圣殿骑士团在阿尔巴尼亚骑士战马补充的一个重要地点。”艾普鲁斯显然弄明白了一些事情,眼睛看着马力,又接着说道,“阿尔巴尼亚的常规军并不多,各地的领主部队也很少,以艾尔巴桑的领地规模,军队最高也只有四千人左右,如果艾尔巴桑伯爵前来救援,他只有倾巢出动,才有胜算。”
“四千人的规模,也很难解决啊,毕竟,有一半是骑兵,我们没有对付大规模骑兵的办法。”索隆虽说是魔法师,但是对战争的特点,有着应有的观点。
所有人都觉得艾尔巴桑的援兵如果来,必然不怎么好对付。
于是马力的手下们都将目光重新看向了奇迹之男。
马老大嘿嘿一笑,阴恻恻地说道:“没有对付骑兵的办法?你们想错了。”说着,他叫了一声占卜师,“斯托拉斯,你过来说一下。”
占卜师瘦长的身躯此时显得有些红光满面,这些天吃的食物非常好,这让很久没吃过好东西的乡下猎人变得有些饕餮起来,打了一个饱嗝,在波斯尼亚军官的鄙视目光下,红着脸,厚颜凑了过来,说道:“现在是六月上旬,雨水还不怎么充沛,但是两天后,就会是整个夏天雨季的开始,一般一场大暴雨会下两天以上。”
艾普鲁斯和巴缪他们根本没弄明白,打仗和下雨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先生们,听着,本大爷有个非常美妙的计划。”马力在地图上,那条黑线中间直接狠狠地划了一道杠杠,邪笑道:“如果我们在这个地方弄个堤坝,两天后,再来一场爽到要死的大暴雨,你们说,如果艾尔巴桑的骑兵经过这里我们突然决堤”
“嘿嘿嘿嘿”马老大的笑声让整个帐篷内的男人都是脸色一变,苍白的可怕,心中都是狂惧,暗道马老大的计策实在是太过阴损和歹毒。
艾普鲁斯此时彻底地认输了,他自以为自己是黑塞戈维纳的将军,怎么可能输给一个野蛮人?现在看来,他不仅仅是输了,还是输了十八条街。
巴缪则是恍然大悟,拳头击掌,兴奋地露着牙齿说道:“那个地方我已经去过了,是个洼地,骑兵只要想过河,即便是上了岸,短时间内也跑不出去,泥泞不堪的洼地绝对是噩梦,掘开堤坝的话,恐怕都不要动手,这些艾尔巴桑的杂碎都会被淹死。”
“好了,先生们,现在决定一下,这个办法怎么样?”
索隆嘿嘿一笑,阴恻恻地说道:“头领,就用这个办法。”
“对,就用这个办法!”黑人大汉最为兴奋,一旁的扎德.里维斯蓝听到了计谋,脸色又惨白了一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野蛮人的脑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歹毒的念头?不是说野蛮人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单纯生物吗?可是为什么和传说中的差距这么大?
环顾四周,没人反对,于是这个计策就定了下来。
马老大邪笑道:“现在在地拉那摆出强攻的姿态,多砍伐一些周围的树木,然后从军营中拼凑一些攻城器具,声势一定要做大,要让地拉那里面的贵族们以为,我们会干掉他们。攻城?嘿嘿,急急忙忙地派出救兵,想必两天后,一定会有人前来跳陷阱吧?”
地拉那城内的大大小小贵族们此时人心惶惶,都在担忧着万一城外的野兽攻入城内该怎么办,自己的妻女必然惨遭蹂躏,就像他们在斯库台做的那样。而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当城内的守军得知城外的一万多大军都被冲散之后,哀号不断。
白天时候,城楼巡查的贝克和克虏伯想要查探马力的人数有多少,可是一眼看去,除了密密麻麻的帐篷,根本看不到什么,四周仿佛都是旗帜和武器,林立在那里,一副汪洋大海的模样。
距离极远,看不清楚,声势看上去浩大的求生军团,震撼性的吼叫声使得城内的胆小鬼们都哭闹了起来。
不少贵族都催促城防军的守备长官,让他们赶紧去请救兵,地拉那的形势,大有岌岌可危,随时崩溃的迹象。而随着城墙一角的垮塌,整个地拉那内的气氛可以说是紧张到了极点。
而到下午的时候,看到对面的求生军团居然推出高大的攻城车,那种绝望时候的窒息,绝对是让贝克和克虏伯都要牙关紧咬。
好在那些野兽突然停止了行动,从城外射进来一支箭,上面只有几个字:两日后,攻城!投降者,不杀!
嚣张、狂妄,但是现在众寡分明,也让年轻的军官们毫无办法。
“来吧,让这些死囚犯们打过来吧,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士!”有人要叫嚣,挥舞着佩剑,仿佛不可一世的狂战士,但是这种人只是被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