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莲澈只觉得脑袋疼痛异常,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努力的想要起身,努力的想要将脑海中那个残暴的他驱逐出去,却发现,昨夜的点点滴滴,已经深深的刻入了他的心底。
他甚至慌乱的发现,那个赤红着双目,以最残暴,最野兽的方式对待寒儿的人,就是他帝莲澈……
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手,颤抖的揭起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那满身的狼藉,那雪白肌肤上随处可见的吻痕还有那无法忽略的齿印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重重罪行!
他,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帝莲澈,你都做了什么?!
她,不会再原谅了他了,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再也不会有资格留在她身边了……
人未转身,泪己潸然……
泪为谁奔,情为谁殤?
情为何物……
寻寻觅觅,觅觅寻寻,为情而来,为情而累……
为了那前世五百次的回眸、五百次的擦肩、五百次的相知相遇,为了不仅仅是这一世;若有来生,为了那心中爱,倾此一生又有何憾?何为情、何为爱,当他遇见了、懂得了、找到了她却发现错过后的那种无奈?尽管心中有情、有爱有牵挂……
却终是一点点将她推的更远!
宫沫寒,寒儿,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七天后。
七天,整整七天。
她都没有醒来!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里的白粥,一点点的为她擦去唇角的残留。
她都在沉睡,他找不到原因,找不到理由,最后莲倾城却告诉他,‘也许,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醒来,不愿意面对他,不愿意面对一个强暴犯,所以,她才会让自己沉睡吗?不,不可以!’
“寒儿,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混蛋,我该死!只要你醒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醒来,哪怕是要我远离你,我也绝无怨言,只要你肯醒来,我……”‘一定放你离开’这五个字,在喉头绕了许久,却怎么也无法出口。
“她还是没有醒吗?”莲倾城看了眼仿佛睡美人一般躺在床上的人儿,心仿佛被钝器刺中,“莲澈……你真的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吗?
你真的知道怎么去爱宫沫寒吗?
她,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她或许比她们更坚强,可是她的脆弱,她心里的伤才更是无法愈合。
她爱着雪啼,从十五岁开始,到现在,整整十年,十年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会这么痴情。所以,要想走进她的心里,光有喜欢和爱是不够的,你必须要懂她:要懂她逞强里的柔弱,给她精神上的支撑;要懂她快乐里的忧伤,给她心灵上的呵护;要懂她的蛮横不讲理,准确回应她眼中的期盼;要懂她心路走向何方,和她风雨中一起走……
她的要求或许也不多,她只是想找一个完全懂她的爱人,可是很显然,雪啼不是!
那么……你呢?!
你是吗?
如果,你不能好好爱她,就应该选择放手。给她,自由!”
“够了!”帝莲澈突然将手里的碗砸在了地上,“莲倾城,我与寒儿之间的事,旁人不会懂,也,不必懂!若你要问,我只能告诉你,爱上她,是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我知道,世间一切赋有灵性的事物皆是因了缘的,无论经过怎样的一番周折,也会在缘的牵引下相逢。
她,是我缘,亦是我的命!”
“什……什么?”莲倾城愣住了,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傲雪啼是这样执着,却不曾料到,眼前的这个人……
说完那句话,帝莲澈便不再看他,‘没有能够明白他对师妹的感情!那样漫长的等待,他投入了太多感情,却仍然犹如扑火的飞蛾全无反顾,而她,却因为他的执着,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甚至最后,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那永远不变的疏离飘渺,似远似近,犹如隐在雾中的山峦遥不可及,而他也不想再承受一次!
在现代的重逢缱绻曾经是他心底那遥不可及的,可是现在,早已化作无尽的惊喜。?
她,是属于他的!
不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都不会改变。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手,哪怕……
哪怕她恨他!’
“北冥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突然受那么重的伤?”莲倾城再一次抛出自己的疑惑。
虽然跟这个人是十几年的好友,兄弟,可是他这次回来,似乎变了很多……
“她?”帝莲澈的心微微一紧,转头去看宫沫寒,随后苦笑一声,他怎么会害怕她知道北冥雪的存在呢!
她现在根本不可能醒来!
“是,她!我很不理解!明明是你重伤,怎么她看起来会比你严重的多啊?就连伤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嘿……老实交代,你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