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你要、你要……”‘又一次的舍弃我吗?’他在心里疯狂的询问,明知道,她的迟钝,明知道他不敢说,她亦不会懂。
明知道自己得不到那令他满意的答案,却仍是傻傻的期盼。
黑色的双眼毫不退缩的对上那有些赤红的双眼,她,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惧意。
她来自礼教森严的古代王朝,纵使一直改扮男子,习惯了不拘小节,可是这样的交换,她也是无法接受。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一无所有,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偿还帝莲澈对她的种种……
宫染兮,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唯一的。
她不想再走上过去的路子,只是疯狂的想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逐渐控制不住对他的怀疑,亦是不断猜测他的身份。
甚至害怕有那么一天,她的猜想会成为事实!
方才的一幕,她很清楚,不是他的错,可是,染兮的争锋相对,还有她对他的在意让她害怕。
因为她发现,方才在给宫染兮扎针的时候,她想的得最多的竟不是染兮的伤势,而是帝莲澈苍白的脸色,想到他们之前提及染兮体内毒素的特殊,想到那可怕的毒是怎样的难以拔除……
可是,他做到了。
那满头的银发,已经预示了他做了怎样的事,做了怎样的努力。
可是,为什么,他要突然对染兮下手,为什么?
帝莲澈慢慢的转了个身,整个人像是一个不懂得喜怒哀乐的木偶,“银货两讫?原来,这么久,我们之间剩下的只有这个……”许久,他仿佛才找到了自己的魂魄,只是那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越发干涩……
这四个字,明明是自己说出口的,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让她觉得心口一痛,只得转身,不再看他。
她的沉默,让男人的双眸一点点的暗淡下去,直到,彻底的灰败。
“姐姐……”外面那细微的声响让宫沫寒眼睛一亮,‘他醒了。’
宫沫寒看着他,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还不等拉开房门,却男人被猛一扣手反甩在了旁边的大床上。
这里的床样式很守旧,自然也不像宫家的豪华卧室相比,让她的后背一阵钝痛,她小脸一白,想爬起来,但那黑色的身影已压上了身,在铺天盖地的怒火中,宫沫寒唯一看清的,就是那双如同野兽般嗜血的双眸。
他,怎么了?
“我批准你走了吗?”那阴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那白皙的指尖轻轻的在她的雪颈上摩挲着,温热的呼吸密密的喷洒在她脸上,“用身体偿还欠我的一切,你觉得,要多少次?”
“……”宫沫寒一惊,本能的想要逃,身子却被帝莲澈紧紧的钳制,“我不想把你的双脚砍断……也不想囚禁你,所以,宫小姐,在我厌倦你这具身体之前,你最好不要想离开……要知道,我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温柔的声音,却说着最为恶毒的话,那微凉的指尖一点点下滑,缓慢而仔细的抚过那雪白的脖子,来到有些发颤的锁骨。
随后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宫沫寒痛呼一声,双眸也迸出了泪花。
男人清楚的听到了她的痛,却没有松口的意思,直到一股血腥在口腔内蔓延,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看着她锁骨上那属于自己的专属印记,帝莲澈满意的笑了,手,一点点往下……
宫沫寒身子一颤,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转动体内的真气迅速凝聚在右手,狠狠的朝着帝莲澈的太阳穴上击去,却在靠近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
那双类似于绝望却又有些疯狂的双眸让她已经麻木的心狠狠一揪。
帝莲澈平静的看着宫沫寒,若是别的人敢这样袭击他的命门,怕是已经被碎尸万段了,可是——这个人,是她呢!
他缓缓的一个非常温和的笑容,非常温柔的拿下她的拳头,“这只手,很不乖呢……”
“啊……”一声惨叫从里屋传出,让静躺在另一边的宫染兮和站在屋北冥雪微微一愣,“那是……”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帝莲澈笑了,“很痛吗?真是对不起……不过不要紧的,还有一整夜的时间,我会让你完全忘记这痛苦,让你和我,一起飞……”
随后,身子一点点覆了上去。
男人的气息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让宫沫寒整个人仿佛一只在大海中飘荡的小船。
他,仿佛是要用生命去爱身下的女子。
要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要她记住,他爱他的每一个动作。
夜还很长……
‘时空转换,遇到你的第一次,看到你得第一眼,我就离不开你的一切……
你不懂,这种痛,你不懂,这种小心翼翼去爱的痛苦!
如果这是命,如果这是唯一,我甘愿去对决,去拼。
可是,唯独不能接受你最后选择的,是拒绝,拒绝我再一次